隨意的瞟了一眼湖中倒映著的連城,定安的嘴角又浮上一絲淡笑,她想讓連城知道,這個他一直不在乎,一直不當回事的女人有多麼的迷人,隻是一笑便會讓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而他連城有多麼不懂得珍惜她,她想讓他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的珍惜過她。
湖對麵的連城一直緊緊地緊著這一幕,定安一直掛在嘴角上的笑容,定安跟那個男人說話時溫柔的表情都刺痛著他的心,為什麼看到自己她可以厭惡得轉身就走,可是為什麼對於別的男人她卻可以對他們微笑,這種忽視讓他難受,尤其是每當想起以前她在自己麵前因為愛自己愛到緊張得連話也說不出來時候這種難受更加尖銳。
“去查一查那個人是誰!”連城衝身後的人丟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走了。
公公很快回來了,連城見他進來便問道:“那個人的身份查到了嗎?”
“回皇上,查到了,那個侍衛名叫華景,是皇後娘娘宮中的侍衛,自從皇後娘娘被廢之後皇後娘娘宮中的侍衛全都調到了別處,皇後娘娘身邊便隻剩下了貼身丫頭小茹一人,在宮中皇後娘娘雖然住在宮中,可是日子卻很難過,那個華景便經常用自己的奉銀接濟她。”
連城點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聽到這些話他心中的怒氣也慢慢的消散了,也怪自己,想想她在皇後宮中的日子也確實難過,他這樣生她的氣算什麼呢?已經將人家廢了,將她宮中的侍衛調走了,這種做法還真是不顧她的死活啊,那侍衛接濟他她感激他彈兩首曲子給他聽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這樣安慰著自己,可是每每一想起她看向那個人時臉上的笑容便生氣。
這天晚上他怎麼也看不進去奏折,索性將奏折丟到一邊向外走去,走著走著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又走到了皇後宮外,想了想,罷了,進去看看她把,就當關心一下她手腕上的傷好了。
走進皇後宮中,裏麵依然很冷清,連城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他分明安排了許多人來這裏的,為什麼這麼冷清,轉頭衝身邊的人問道:“我安排在皇後宮中的人呢?怎麼都不見人影?”
身邊的公公立馬回到:“主上息怒,是皇後娘娘將她們遣走的,她說她的宮中不需要那麼多的人,留下小茹一個人就夠了!”
連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將所有人都遣走了,是方便跟他私會麼?不知為何他就是忍不住要往這方麵想,而一往這方麵想他就忍不住生起氣來。
進到裏間,定安正站在桌邊題詩,突然感覺門口響起腳步聲,定安向門口看去,正看到風落塵站在門口,她的臉色一沉,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厭惡。
又是這種厭惡的神情,連城的心再一次被這種眼神刺痛了一下,他衝身後的人小聲交代了幾句,這些人便紛紛退下去了,連城進了房中,定安就當他是不存在一樣繼續提著詩。
連城對於她忽視也沒有當回事,反正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表情都是這樣的,他徑直走到她的身後,一看到桌上擺著的畫他又是一驚。
真沒想到定安居然還能畫得一手好畫,而且寫出的字竟然那麼漂亮,桌上擺著的是一潑墨山水圖,那圖上是一條河,而在喝的兩端分別站著一個男子和女子。
此刻的定安正在提一首詩:君在長江頭,妾在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但願君心似妾心,定不負相思意。
詩是一首好詩,字也是好字,可是這分明是一首情詩,她是寫給誰的情詩?是寫給那個侍衛的麼?一想到這裏連城的雙手便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
此刻定安也將整首詩都寫完了,她終於抬頭看向了他,淡淡的說道:“不知道主上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連城的眼中閃過怒火,他伸手指著畫上的詩冷冷的問道:“這首詩是寫給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