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曆木良反倒笑了起來。
劉老這種敞開門做生意,隻要有錢就是爺的態度反倒是他最喜歡的。隻要他能拿出真貨來,一點也不怕劉老會吃了他。
而足夠亮眼的材料。他摸著自己的儲物戒指,自信自己並不缺。
劉老看到曆木良的自信神態,也是喜歡的很。能有如此豪爽的態度,想必剛才在門口的一番爭論不是狂妄自大。
待到兩人都走進了房間,劉老再次驅動法訣,門口的禁製再次將房間密封起來。
“請吧。”劉老安然的在一把椅子上坐定,重新眯起了眼睛。
自從八歲接觸煉器,擁有八十餘年煉器經驗的劉老覺得沒有什麼材料是自己沒見過的。這個年輕人再富有也不過是個凝神期,縱然是某個大門派出來的,拿出來的材料恐怕也是十分常見的東西。隻要在自己看過之後隨便交給手下一個煉器師就好了。
“獻醜了。”曆木良恭敬拱手,在儲物戒指上一模,光芒一閃,一個龜殼模樣的東西就出來在了桌子上。
“這是!”劉老一聲驚呼,眯著的眼睛瞪的滾圓。
從外貌上看起來,這就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龜殼,如果是其他人,恐怕隻會當它是凡俗的烏龜殼而丟掉。但是劉老閱盡天下珍寶,眼光不知高到哪裏去了。在看到龜殼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
“小子也不知道。”曆木良如實回答,“這本是小子一個友人的契約靈獸,隻可惜還沒來得及細談,我那友人和靈獸就雙雙殞命,這剩下這個龜殼。我隻知道,金丹期的攻擊在龜殼上留不下一絲痕跡。”
當然,關於鎮州神龜血脈的事情曆木良是不會說的。這些上古的辛密,恐怕連眼前的劉老都不知道,多說隻會產生更多的危險。
劉老的手骨節粗大,形如枯木卻剛勁有力,撫摸在龜殼的紋路上,隱約有些顫抖。
“怎樣,劉老。”曆木良惴惴不安的問道。龜殼的價值他也不清楚,拿出來隻是為了煉製一件防禦法寶。如果實在不行,恐怕隻有拿出計劃煉製成心寶的極道石了。不然,走出這個房間也困難。
自己挖的坑,怎麼也要自己爬出去。此刻的曆木良也十分無奈。
“你且躲開。”一直沉默的劉老突然發話。雖然不明其意,但是曆木良還是退到了牆角。
劉老手指一指牆角,一道禁製就地展開,將曆木良和他隔絕開來。
“劉老,你這是何意?”曆木良低聲質問,卻感到一股磅礴的威勢。即使隔著禁製,那股威壓依舊重重壓在他的肩頭。
寂滅,劉老絕對是寂滅期。也不知道這赤城作為九州商路的重要中轉站,到底藏了多少修為通天的老怪物。進入赤城不過兩天,他就知道了兩個寂滅期強者。
劉老怒目圓瞪,衣袍鼓動,右掌帶著滅天之威狠狠向龜殼拍去。隻是在離龜殼還有一寸之遙時停了下來。
同時,曆木良感到一股巨浪向自己打來,恍惚之間,自己已經置身海底,卻可以自由呼吸。光影交錯,萬物演化,種種神妙現象在他眼前演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