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道多少次倒地之後,墨羽川終於走了過來,扭動著盈盈腰肢,成為了如此陰邪的環境下最美的風景。
“羽川,沒事,我能行。”曆木良掙紮著站起來,有承影甲的保護,他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最多隻是因為強烈的衝擊造成的皮外傷,對於修煉了《皇天煉體術》的他並不算什麼。
“要你打破這堵牆壁隻怕得到明年。”
墨羽川隻是對著他詭異的笑了一下,然後隨手從路邊撿起了幾顆石子擺弄了起來。曆木良雖然不通其道,但是也能夠看出這是在擺弄一個陣法,當下也沒有去打擾她,隻是站在了她的身後為她護法,免得有屍傀突然襲擊。
墨羽川擺弄的陣法頗為簡單,沒過一柱香的時間,她走站了起來。
“大功告成。”她拍拍手中的塵土,驕傲的向曆木良展示自己的成果。
“這是?”曆木良並不懂陣法,所以想墨羽川詢問道。
墨羽川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你笨啊,當然是破除幻陣的陣法啊。”
“這堵牆壁上應該是有一扇門的,但是被幻境遮擋住了所以我們無法發現,這個陣法應該就可以破除了。”墨羽川說著,雙手結印。這個印並不算複雜,但是曆木良暗自嚐試了一下,雙手手指卻差點扭曲在一起導致抽筋,也不知道墨羽川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緊接著墨羽川的手印變化起來,幾乎閃亂成一片殘影。而隨著她手印的變化,原本看似胡亂擺放的石子竟然都聯結起來,彼此之間產生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和諧共通感。
“開!”墨羽川結出最後一個手印,手指一指那堵布滿咒文的牆壁。一道金光從陣法上直射而出,順著她的手指照耀到牆壁上。而在金光照耀著的位置竟然出現了一扇圓形的門。
“你…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曆木良激動的語無倫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墨羽川已經發展到了他都難以企及的程度了。
“你上次不是給了我一個陣法基礎的玉簡嗎?”墨羽川反問,在她看來非常簡單易懂的道理,怎麼到了曆木良那裏就那麼麻煩了。
曆木良雖然不懂陣法,但是不代表他沒有眼光。當時他給墨羽川的陣法基礎玉簡,隻記錄到三級陣法,再往上便是一片空白。但是墨羽川現在使用的陣法雖然看似簡單,但等級隻怕不會低於四級,甚至可能是五級陣法。
陣法之道極其難走,在沒有導師的情況下她竟然在短短的幾月時間內就將陣法研究到這種程度,如果說她沒有天賦是絕對不可能的。或者說,她的傳承記憶中就有陣法的內容。
“原來你早就知道。”曆木良苦笑。看到墨羽川能夠這麼輕易的擺弄出破除幻境的陣法,曆木良才發覺自己剛才又犯了一次傻。那一次次衝向牆壁想要打破咒文的行為就好像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墨羽川很體貼的摸了摸他的頭,隻是兩人身高差了二十厘米,墨羽川不得不踮起腳尖,使勁的舉高手才能很從容的摸到。明明很滑稽的場景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甜蜜感,“也不是早就知道,隻是這個環境被時間侵蝕的有些厲害,早就不複當年的強大了。再加上你一次一次的衝擊幻境,削弱幻境的力量才能讓我看出其中的破綻。”
得了墨羽川的安慰,曆木良也感覺心情好受了一些。如今大門已經打開,事不宜遲,兩人直接穿過大門進入圍牆之中。
已進入圍牆,兩人隻覺得眼前一黑,瞬間轉換了一片天地。
太陽不知道是徹底的落到了地平線以下還是被厚厚的烏雲遮蔽,整個圍牆之內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亮光。即使二人共同使用了照明術也不過就隻能照亮自己身周一丈方圓的範圍,再遠處,濃重的黑暗吞噬了個光線,徹底阻攔了二人的視線。
而他們的身後,原本的圓形大門已然消失不見。想來那扇大門竟然是單向通行的,如今他們所在的地方,恐怕並不是之前的河岸邊。
“這裏和我想象的有點不一樣啊。”曆木良苦笑,與墨羽川背靠著背一點點向前挪動,盡量放輕腳步,就連對話都是使用神識傳音,生怕驚動了在黑暗中沉睡的屍傀。
原以為在越過圍牆後會看到沉屍河的末端連接著一個巨大無比的陣法,開闊的視野可以將一切一覽無餘,如今看來曆木良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如今這番黑暗的景象,氣氛簡直壓抑到了極點,兩人大氣都不敢出,最後直接使用龜息之術封閉了自己的呼吸,照明書的光亮也減小到自己身周一丈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