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確定沒有?”曆木良又問了一遍。
墨羽川堅定的點點頭,明確表示她真的沒有見過有人出入過這個洞穴。任飛也在一旁點頭稱是。
曆木良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他交代給二人的任務,他相信二人一定會好好完成。如果真的沒見到,就說明來者的身份遠遠超出了他們,沒有乘機傷害二人已然是萬幸了。
無奈歎了口氣,曆木良折身返回冰窟。
本以為結成金丹之後可以少一些煩心事,結果隻是煩心事越來越多。隻是煩心事再多,他也不能就此不前。無論怎樣,首先得把林傲的骨灰收起來。
懷著沉重的心情收起了骨灰,曆木良再度看向冰棺的方向,發現冰川雪魄竟然還留在原地,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被帶走。隻是隨著金綾的離開,原本封印冰川雪魄的陣法已然崩潰,此時四周的寒氣正越來越濃。
曆木良不敢怠慢,用一股真元將冰川雪魄托在手中。強大的寒氣甚至要將虛無的真元都凍成冰塊,直接凍傷了他的手掌。
他趕忙拿出一枚不用的儲物戒指,將冰川雪魄放了進去。僅僅片刻,這麼儲物戒指上就出現了厚厚的一層冰霜,無法再度佩戴。隻是冰川雪魄的寒氣到底是被限製在了其中,倒也能夠將就。
曆木良撇了撇嘴,將這枚儲物戒指放在隨身的口袋裏,被寒氣凍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而隨著冰川雪魄被取走,這裏的冰層竟然快速的融化起來,曆木良隻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場瓢潑大雨中。
再度巡視了一遍冰窟,確認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之後,曆木良動身離開。
一直走到墨羽川居住的房間,他才發現墨羽川沒有如以往一樣呆在屋內,而是站在門口等他,任飛也乖乖跟在一旁,很自覺地將昏過去的唐禮背在了背上,一副隨時準備出發的樣子。
“屍傀殺進來了。”墨羽川的話很簡潔,“剛才洛姑娘已經來過了,專門通知了我們這件事情。”
“這麼快。”曆木良失笑,他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但沒想到這麼快。
“還不是你剛才突破時的動靜太大了,所以才讓屍傀發現的這裏。不然我還想在這裏住一輩子呢。”墨羽川開玩笑道。
這下子曆木良倒是笑不出來了,嘴角一下下的抽動著。
也對,因為天運盤的影響,他沒有一次突破動靜是不大的,這一次雖然看似平常,但也隻是他沒有注意到而已,說不定外麵已經發生了什麼天地異象。
這麼說來,倒是他的錯了。
他聳聳肩,“現在怎麼辦?”
雖然這麼問,但無非隻有一種辦法,就是殺出去。孟凡舉有獨自衝出白鶴城回到殤州的勇氣,他們也不是怯懦之輩。
“玄爺已經出手了,現在正守在黑鶴城的入口處,就等我們過去,然後帶我們殺出去了。”墨羽川解釋道,顯然剛才洛雙成過來將所有情況都告訴了他。
“那走吧。”曆木良顯的很輕鬆,剛剛突破,正好需要有一場戰鬥來磨練自己。
三人達成了一致,便一同向著黑鶴城的入口飛去。這個洞穴雖然住了半月,但是三人沒有一點的留戀之意。
黑鶴城說大不大,如今除了墨羽川是金丹後期外,任飛和曆木良都是金丹中期,以三人的速度,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三人就到達了黑鶴城的入口。
原本應該人來人往的入口處,如今隻有一老一少兩個人。
在來之前,三人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曆木良甚至已經取出了玄塵劍,生怕屍傀偷襲。而在他們的想象中,整個黑鶴城入口也應該是一片如屠宰場一樣的血腥之地。
但真正到了他才發現,整個黑鶴城入口竟然幹淨的一塵不染,玄爺和洛雙成二人坐在入口處,擺上了一張茶幾,竟然沏上了一壺濃茶。
而看玄爺喝茶的姿態,好似身處竹林幽徑中一般。
入口之外,大量的屍傀眼睜睜的看著祖孫二人,沒有一隻能夠跨過界限。
“哎呀,你們終於來了,等的老夫喝茶都快喝飽了。”玄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古板刻薄,反倒十分幽默有趣,黑色鬥篷之下,半黑半白的胡子一顫一顫的,沾染了一些茶水,倒有幾分滑稽可笑。
看到曆木良走上前來,玄爺也跟著站起身,跨著螃蟹步為老不尊的走到曆木良麵前,右手不輕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你就是我家侄女看上的男人?也不怎麼樣嘛,莫不成是我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