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這是曆木良心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要是真的因為睡著而讓試煉失敗的話那也有點太可笑了。
回過神來後,他第一時間找上了清輝。
“主人,什麼事?”清輝在虛靈界中訓練的好好的,突然被曆木良一聲呼喚差點嚇出心髒病來。還好他的心髒早就枯萎了,不然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快幫我看看題目。”曆木良火急火燎的說,同時快速的將卷子上的題目報給了他。
題目並不長,但是曆木良太過著急,神識全部沉在虛靈界中,一時間沒有注意自己的表情。如今的試煉場中,他緊咬著牙,雙拳緊握,臉上的悲哀比父母雙亡還要慘重。
這一幕看在觀禮台上的長老眼中,更是讓他們得意洋洋,心中多了一分把握。
“我說祖侄女,這試煉我想就此停止吧,好像也沒有考驗的必要了。”一個白發老者說道,言語不不免透露出一絲喜悅。
且不說曆木良已經基本沒有可能度過考驗,光是在這裏坐了一個多時辰就讓他們坐的屁股都痛了,一想到還有半個多時辰要等,心中都有些排斥。
反正沒有希望,還不如直接結束。
唐依蕾的心頭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她不可能將唐家輕易的放給不法之徒,對於曆木良,她的心中始終有一份信任。
她甚至隱隱覺得,曆木良會睡一個多時辰,隻是因為胸有成竹。
“等沙漏流完再說。”唐依蕾的手掌不輕不重的拍在桌子上,卻一錘定音的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無論他們有多不願意,也隻能等待試煉的結束。
不過觀禮台上的長老大多數還是流露出了一絲奸笑。反正曆木良也通不過考驗,唐依蕾再蠻橫,也隻能蠻橫半個多時辰了,他們倒也可以忍。
虛靈界中,清輝聽著曆木良說著題目內容,然後突然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急死人的時候你還有心情笑!”曆木良怒吼道。
“非也非也。”清輝捂著肚子,努力抑製住笑容,“不是我想笑,而是題目實在太簡單了。”
“簡單?”曆木良一愣,心中不由想到中清輝生前到底是幹什麼行當的,他看過去一頭霧水的題目,竟然被清輝說成簡單。
“當然,最近我努力想了想,原來我生前還幹過賣假藥的活。”清輝似乎在吹噓自己的光輝經曆一般,但曆木良聽了隻想打他,“而這道題目,和我當年買假藥的賺錢方法一模一樣。”
“如果我遇見賣假藥的,我一定不會殺了他,隻會將其去勢,讓他當不了男人。”曆木良咬著牙說。
“英雄為時局所迫嘛,缺錢的時候我也沒有辦法。”清輝無奈的攤開手,一點都不已自己賣假藥為恥,“不廢話了,我把題目的答案告訴你。”
觀禮台上的眾人隻見曆木良的表情,突然從父母雙亡般的凝重變成了開懷大笑,那張張狂的笑聲絲毫沒有掩飾,甚至遠在觀禮台都聽的一清二楚。
與此同時,曆木良手中狼毫一揮,直接開始奮筆疾書。
要知道,他們的題目雖然出的難,但是答案卻很短。畢竟商業之戰,勝負都在方寸之間,晶石不過是流水,隻要有一個正確的決定就能夠在商戰中把握先機。掌權者隻要做出大局的調整,然後將瑣碎小事交給屬下去做就好。
所以說,這份卷子,若洋洋灑灑寫下數千字那隻是小成,隻有在隻言片語中做出大局判斷,那才是真正的看透商戰。曆木良如今寫的,就是這個。
沒有幾筆,他就寫完了一份卷子,輕輕吹了一口氣讓墨跡幹透,然後瀟灑的交給婢女,同時另一個婢女捧著卷子上前放到曆木良的桌上。
曆木良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隻是掃了一眼卷子就開始奮筆疾書,仿佛所有的答案都已經了然於胸。
“老王。”一個白發老者向後招了招手,他身後的寂滅期修士就湊到了他的耳旁,“查探一下這小子,感覺不對勁。”
那個寂滅期修士略略點頭,然後磅礴的神識散出,直接籠罩在曆木良的身上。
觀禮台上,大量的修士開始散出神識籠罩曆木良,想要找到曆木良作弊的證據,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找,就是無法找到。這個曆木良就好像真的是一個商業奇才,僅僅學了三天就將所有的商業知識都融會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