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筋易髓?”唐依蕾疑惑,“難道你是想要給琴弟?”
曆木良並沒有否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李牧良帶領唐琴走上了修真一途,不可能就這樣放著不管。
“沒有。”唐依蕾斬釘截鐵的說道,“且不說這等稀世珍寶唐家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給琴弟使用。”
“為什麼?難道唐琴不是你的弟弟?為什麼就要阻斷他的修真之路?”聽到唐依蕾這麼說,曆木良心中騰起一股無名火。
剛才唐依蕾對他的回答已然讓他心中不爽,再加上她對唐琴的態度,更是讓曆木良覺得此人無藥可救。隻覺得唐依蕾深陷已經徹底被唐家家主的身份絆住,失去了自我,沒有了一點的人情味。
她自己有修真天賦,卻不讓自己的弟弟走上修真之路,如此自私之人最是讓人厭惡。
但唐依蕾隻是搖了搖頭,心中滿是不忍,“正因為他是我的弟弟,而且是我三個弟弟中,唯一一個支持我的人,所以我更加不願意讓他走上修真之路。”
曆木良一愣,隱約感到其中大有隱情。
“唐家本家沒有修真者,這並不隻是天道對我唐家的懲罰。唐家本家的家訓就是不得修真。”唐依蕾緩緩說道。
曆木良有些詫異,一直以來,唐家本家沒有一個修真者是因為天道對唐家的懲罰這種說法都沒有得到證實,無論流傳的多麼廣,終究隻是一個坊間傳聞,當個樂子聽一聽就了事。但如今,這個說法卻從唐依蕾的口中說了出來,可見並不是空穴來風。
莫不成唐家真的做了什麼觸犯天道的事情,這才招來天道懲罰?
“我能夠修真,隻是因為我是要傳下唐家罪惡火焰的那個人。即使我對曆師兄情有獨鍾,但天道難違,我或許無法與你共度一生,所以如今不明言,也隻是為了避免以後的傷情罷了。”說到最後,唐依蕾幾乎哽咽。如此大的責任壓在她的肩頭,讓她這個還不滿二十歲的女子幾乎每日都生活在痛苦中,如今終於有了一個能夠訴說的人,她幾乎要將所有感情都傾訴一遍。
曆木良沉默,能夠將家族發展到如唐家這樣程度,其背後都有許多難以言說的秘密,曆木良也不能過多的去發掘。
隻是無論如何,唐琴的忙他一定要幫。就算天道有懲罰,他也會幫唐琴扛著。
畢竟自己收下的小弟,他做大哥的就要一路罩到底。老黃那次是這樣,唐琴這次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那我先告辭了。”曆木良對著唐依蕾一拱手然後離開了小屋。
唐依蕾這裏,已經沒有解決問題的可能了,所以他也不會多留。隨著曆木良的離開,唐依蕾終於無力頹唐下去,整個人趴在桌子上哭紅了眼。
影獸一直將曆木良送回了居住的小屋方才離開。與前幾天相比,這一次為他準備的小屋又換了一個地方,也是為了保證安全。但是兩棟小屋就像從一個模子裏複製出來那樣,沒有一點的區別。
原本還有影老可以陪他聊天解悶,但如今影老重傷,整個小屋中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無奈之下,他再次進入了虛靈界中。
“主人!”
“曆公子!”
一進入虛靈界,老黃和清輝兩人就擁了上來。僅僅相處了一天,這一人一屍傀的就變的和睦融融,好像早就認識的好友一般。
“昨天有沒有好好開荒?”曆木良直接問道,好像一個扒皮的地主。
清輝和老黃都憨笑一聲,急忙說道,“當然當然,不過這家夥實在是太笨了,實在是教不會他。”
兩人幾乎說著同樣的話,然後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對方。
“你才不會,老子家裏祖祖輩輩都是農名,到了我這一輩才出了個修真者,老子還沒你會犁地?”老黃對著清輝就破口大罵。
“你家祖祖輩輩農名算個屁,老子起碼種過五百年的靈草,估計你家祖祖輩輩種地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我長,還用你教我?也不看看你犁的地是個什麼玩意兒?”清輝毫不相讓。
一言不合,兩人竟然又吵了起來。
曆木良倒是沒有多理會他們兩個,仍有他們吵去,反正看他們剛才的關係,也早就將對方認為朋友了,鬥鬥嘴反而有利於感情和睦。
倒是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很快,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兩人就將虛靈界中心百米的範圍幾乎都犁了個遍,原本荒蕪的土地如今已是一片生機,隻等著種地落土就能開成一片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