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他的手上卻直接裂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隻見他隨手一甩,直接甩出了十滴鮮血,飛向剩下的十個修士口中。
剩下的十個修士像是知曉鮮血的作用一般,不約而同的脫離戰場,向著飛來的鮮血迎去。
“阻止他們!”曆木良朝著清輝怒喝一聲,以他的實力,暫時無法對這些黑袍修士造成傷害,也隻有靠著清輝才能阻攔一瞬。
雖然不知道那些鮮血到底有什麼用,但看唐清華的樣子,絕對不能讓黑袍修士吃下。
清輝得令,雖然剛剛才被唐清華打斷了一隻手,但依舊掙紮著爬了起來,勉力將長槍立於身前。
與此同時,每一個黑袍修士的頭頂,都出現了一把閃耀著金色聖潔光芒的長槍,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的朝著他們頭頂落去。
如此危機的關頭,清輝也顧不得自身安危,直接使出了這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聖潔氣息照亮了黑暗的祭壇,就連彌漫的血氣都被淨化了一些,但是清輝同時也口中鮮血狂噴不止,身上燃起了火焰。
像屍傀這樣的陰邪之物,本就被這樣聖潔的氣息所克製,發生自燃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雕蟲小技!”黑袍人中,那個修為高深莫測的領頭人放棄了衝向血液,而是回過頭冷笑一聲,直接袖袍一甩,將所有的金色長槍盡數籠罩在自己的袖袍中。
“唐公子,在下先行一步,待血月功成,再贖我靈魂於不滅血身中。”那修士大喊一聲,渾身如同幹枯的泥塑一般,崩開道道裂紋,而每一道裂紋中,都有強大的真元滲出。
“自爆!”曆木良驚呼一聲,急忙趴在了地上。
審判之槍,乃是清輝在散華屋中沐浴天魁屍聖潔純陽之氣,苦心參悟十萬年才得出的招式,就算如今清輝身受重傷,也絕對不是黑袍人一人可以攔下來的。隻是曆木良沒有想到這些黑袍人竟然瘋狂如此,為了給唐清華拖延時間甘願自爆。
一時之間,轟隆之聲震動天際,一個分神期修士自爆的力量足夠將龍亭山夷為平地。饒是如今處在血月祭壇之中,有血月老祖當年留下的禁製保護,這份震感依舊傳遞出去百裏之遠,無數凡人盡皆跑出自己的房子,直以為地震來臨。
巨大的爆炸過後,曆木良急忙抬起頭。
卻見清輝已經徹底躺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龍膽槍也咕嚕咕嚕的滾出老遠。而在他的身旁,一個黑袍人手持長劍,竟然想直接終結清輝的性命。
“妄想!”曆木良大吼一聲,匆忙從地上爬起,向著那個黑袍人衝去。
雖然他和清輝之間隻是普通的主仆關係,但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他的手下。
那個正舉劍欲砍的黑袍人看向曆木良,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絲驚愕。即便是他們也是靠著祭壇周圍的禁製才擋下了剛才的爆炸,沒有想到在這樣的爆炸之下曆木良還能存活。
隻是時間容不得他多想,黑袍人馬上放棄了斬殺清輝的舉動,而是橫劍過頭,想要擋住曆木良砍來的玄塵劍。
一擊之間,火花四濺,而黑袍人手中的長劍更是節節寸斷,在玄塵劍下根本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眼見如此,曆木良臉上閃過一絲喜悅,正想繼續出劍了解這個黑袍人的性命,卻見那黑袍人的臉上扯過一抹冷笑。
“天真!”那黑袍人嘲笑一聲,直接丟下了手中殘破的劍柄,以空手迎向玄塵劍。
曆木良隻覺得他的手堅硬如鋼鐵,比之剛才斷掉的仙劍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抓之下,玄塵劍都不得動彈分毫。
而黑袍人的另一隻手更是毫不猶豫的緊握成拳,一拳擊打在曆木良的胸口。
這一拳帶著崩山之勢,如同整座龍亭山壓在曆木良的胸口一樣,即使曆木良的皇天體再怎麼堅硬,也被打的胸口凹陷,整個人倒飛出去。
曆木良勉強睜開眼睛,隻覺得眼見的一切都是紅色。血水直接滾進了他的眼球,模糊了他的視線。
就在他與第一個黑袍人戰鬥的片刻間,所有的黑袍人都完整吸收了唐清華甩出的血液,將曆木良圍在中間。
曆木良一眼看去,隻覺得他們每一個人的修為都高深莫測,再也看不出深淺。就連他們身上的傷勢都基本已然痊愈,衝天的威勢與殺氣將他牢牢壓製,就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