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拍即合,吃完燒雞後就立馬準備出發前往楊榮說的血月石碑處。
畢竟現在時間對於曆木良來說是分秒必爭的,隻要能夠早一步回到唐家,就多一分翻盤的希望。
至於唐琴則依舊放在楊榮的家中,由楊逸照看。畢竟現在唐琴的身體狀態並不好,什麼時候醒過來都是大問題,根本不可能與他們一起行動。
對於這個安排,楊逸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隻是在兩人出發之前,楊榮還特意找了一件他自己換洗的衣服給曆木良換上。因為血月村從來沒有外來的客人,如果他的存在被村裏其他的人發現的話,肯定會引來長老們的介入,到時候絕對會觸怒曆木良。
以楊榮的眼光看來,觸怒曆木良這樣的仙人,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滅亡。
等到一番喬裝打扮後,兩人才終於向著血月村的中心進發。
雖然血月村中的所有人都互相認識,如果往上推個一千年的話,就可以發現幾乎每一家人都是親戚,但血月村畢竟是一個群落,隻要有群落的地方就會產生階級分化,這是在哪裏都無法避免的。
像楊榮這樣身份低微的獵戶,就隻能居住在血月村最外圍的山上,再往外就是無盡的大森林,其中多有豺狼猛獸出沒,一不小心就會丟了性命。當然了,隻要經驗豐富,這些豺狼猛獸就是獵戶的盤中餐。
剛開始的時候,曆木良走出幾裏地都看不到一家人家。但是越往中心走,他就發現人家漸漸多了起來,密集度也有所提高,而且沿路的房子也開始越來越豪華,由普通的木頭變成水曲木,甚至還有通體由石頭搭建的房屋,這些房屋冬暖夏涼,不透風不透雨,一般隻有貴族才能享用。
“血月村是一個盆地。”一邊走著,楊榮一邊解釋道,“整個血月村的中心就彙聚於這個盆地中。盆地四麵都是高山,阻隔了從山外吹來的冷氣,所以冬天不冷,夏天不熱,十分適宜居住,隻有像我們這樣的賤民才會居住在條件最艱苦的山上。”
曆木良沉默不語,雖然楊榮沒有明說,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羨慕之意。
楊榮也隻是停頓了一會兒就接著向曆木良介紹血月村的勢力分化,“整個血月村總共分成了五個姓氏,分別是張,楊,陸,湯,王,而我就是楊家中最底層的存在。這五姓家族各自為營,彼此爭鬥不休,血月村的最中心,也由這五個家族平均分化。而這五姓家族中資格最老的人則被推薦為長老,共同治理血月村。”
曆木良一邊聽著,心中滿是嘲笑。
楊榮的話說的委婉,但是他卻聽出了其中的勾心鬥角。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和陰謀,即使是這些凡人也一點都不例外。
說話間,他們已經進入了血月村的最核心部位。
說是最核心部位,其實連一個看守者都沒有。畢竟血月村從來沒有外來者出現,千萬年下來,他們早就放棄了防備了。而那塊石碑就被立在血月村的最中心,最為血月村的立村之本,對於這些凡人來說,也是一種信仰的根源。
“小心一些。”雖然因為穿著楊榮的衣服,曆木良看起來和一般的獵戶也沒有什麼區別,所以到現在還是沒有被任何人發現,但楊榮還是提醒道,“雖然沒有守衛,但是在樹立石碑的圓形廣場周圍卻有著五座高大的塔型建築,五姓長老就居住在其中,到時候一定不能讓他們發現。”
曆木良點點頭。
這座石碑因為沒有任何的研究價值所以對外開放,但如果有人敢覬覦它的話同樣不會有好下場。隻是楊榮擔心的倒不是曆木良的安慰,而是害怕長老會觸怒了曆木良導致曆木良大開殺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楊榮就是血月村的千古罪人了。
如今已值深夜,大多數的人都已經安然入睡。畢竟就算是血月村中的貴族,平時也需要下地勞動,所以大都養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規律,如今在磚石整齊鋪砌的街道上,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道路上黑暗一片,卻沒有一絲陰森之感,反倒有一種特別的寧靜,或許也隻有凡人界才會產生這樣的感覺了。
等到村中心的時候,這裏已經出現了大量的二層樓建築,大都由石頭堆砌而成。對於這些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來說,搬動巨大的石頭搭建成二層樓房,自然是身份的象征,也隻有這些樓房中還亮著些許燈光。
這些樓裏居住的大多是血月村的掌權者,極少需要勞動。但付出的代價就是這麼晚了還需要為血月村未來的發展規劃藍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