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老祖出征南方白虎封印,你們卻隻能呆在這裏,莫不是來天道宮吃白食的?”
“曆!木!良!”枯瘦中年人一字一頓道,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能夠修煉到他這一步,在凡間的時候定然也是天才中的天才,更是以一己之力踏出虛假天運束縛的能人。修煉至今,他又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就算是天道宮中修為比他高上許多的修士也對他以禮相待,生怕某一天他實力反超,最後討不得好。
也隻有如天元子,血月老祖這樣的人物,才值得他敬重一二。
沒想到這個曆木良竟然如此不識好歹,來天道宮還沒有半年,就敢如此目中無人,若是放任下去,以後豈不是連傳統神裔一族覆滅人族的事情都敢幹?
枯瘦中年人心中越想越氣,到了最後一身修為氣勢直接爆發開來,驚的周圍花草一陣倒伏,唯有那種看似最為柔弱的天道小草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好好好,才來神域半年的小子也敢如此猖狂,我徐地雷今天就教教你天道宮的規矩!”徐地雷怒喝一聲,身子高高躍起,直接化為了一團燃燒著的火焰,向著曆木良席卷而去。而他那四五個跟班更是一陣叫喊助威,簡直生怕天元子聽不到。
隻是看他一招一式之間,竟然刻意避開了墨羽川所在的方向。
畢竟神域中的凡人修士以男性居多,此時突然來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墨羽川,他怎麼又舍得傷到分毫。心中勢要將曆木良狠狠的打趴在地上,然後奪取墨羽川好好愛撫一番。
身化火焰,這份功力已然不可小覷,而且這樣的招數,往往威力強大。
隻是他麵對的,乃是曆木良。
曆木良連看都沒有看這人一眼,身形連閃,任那徐地雷化成的火焰四處吞噬,卻怎麼都燒不到他一寸衣角。墨羽川也有意捉弄徐地雷,竟然搖身一變,化為了一隻雪白的小貓躲進了曆木良的衣領中。
這個形態,墨羽川已經許久都沒有變化過,曆木良隻覺得胸口傳來一陣溫暖,頓時戰意倍增。
“半年,你是說,我來此已經半年?”躲閃之中,曆木良還抽出空閑問道。
“怎麼,你莫非是傻的,連時間都不會計算!”徐地雷嘲諷一聲,身形連動,圍繞著中心花壇,將整片空地都化為了一片火海。
曆木良心中大驚。
他受天元子之命領悟天道宮中玄奧,卻是進入了神遊物外的境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時間的變化,隻覺得自己來到神域還是昨天的事情。沒想到一來一去,已經半年時間。
如此之久,血月老祖還沒有歸來,莫非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生死之戰,還敢走神!”徐地雷見曆木良走神,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直歎曆木良還是太過年輕,竟然連應敵之法都不會。緊接著他猛的提起一口氣,神力彙聚,燃燒在整片空地的火海竟然彙聚起來,直接變成了一條赤炎真龍的模樣。
若是細細觀察,竟然能夠從這條幻化出來的赤炎真龍上,感受到一絲真正的龍息!
“受死!”乘著曆木良走神的空檔,徐地雷化成的赤炎真龍一掌拍出,直直印向曆木良的頭頂。
此招乃是他的得意招式,當年為了修煉此術,他更是冒著危險深入神域腹地,在眾多神裔一族的眼皮底下偷取了一顆赤炎真龍的蛋,帶回天道宮將其吞噬後才使此招大成。
如今這一掌下去,他自信非凡,手上更是留了兩分力氣。雖然嘴上說著不怕,但畢竟曆木良乃是天元子選出來的人,若是真的將他殺了,隻怕天元子會怪罪,所以他也隻打算將其打成重傷,隻需要搶奪到墨羽川就好了。
曆木良也是難免心驚,雖然不至於抵擋不住,但難免有些狼狽。舉手抵擋之下,整個人竟然被拍飛了出去,直向著天道宮中心的小草身上倒去。
這可了不得,別人不知道,曆木良心中可是明白的很,這株小草就是天道宮的核心,一旦將其壓壞,隻怕整個天道宮都要崩潰。
千鈞一發之間,他閉上雙目,覆蓋著天道宮的蜘蛛網又清楚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隻見他腳下淩空一點,正好踩在一處天道絲線的節點上,斥力法則瘋狂在此處彙聚,直接將曆木良彈開了去。
一旁的徐地雷看傻了眼,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本他的一擊龍爪沒有擊傷曆木良已經很是驚奇,但他也不是初入江湖的雛兒,早就準備好了在曆木良倒落的地點進行下一次攻擊。到時候曆木良避無可避,定然會身受重傷。但是曆木良卻在空中以根本不可能的方式折了一個身,雙腳安然的立在了花壇邊的地麵上,表情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