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還有更加恐怖的能力?道袍老者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驚詫,即便他的輩分比血月還要老,也並不完全了解血月體的神奇。
“笑話,若是血月體隻有那麼一點能力,又如何能夠被稱為特殊體質中的禁忌體質!”血月老祖狂笑一聲,雙手捏於胸前,直接結出了一個極為奇怪的法印。
隨著這個法印的結出,血月老祖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一股極度痛苦之色。
“老祖!”曆木良關切的叫了一聲,並沒有得到回應。
曆木良平生敬畏的人不多,血月老祖卻能算一個。並不僅僅因為血月老祖曾在他的天命爭途上幫助過他,更因為血月老祖深明大義,舍得自如,乃是難得的大將之材。
隻見血月老祖的皮膚好像成了一個千瘡百孔的水袋,每一個毛孔都無限的張大,大量的血液從他的毛孔中奔湧出來,一瞬間就將血月老祖完全覆蓋,形成了一個可怖非常的血人。就算是見慣了生死場麵的眾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紛紛後退了一步。
“分!”血月老祖再度蒙哼一聲,那個包圍著他全身的血人便蠕動起來,向著他身體的一側平移過去,一直到距離有一丈遠的地方才停下裏。
細細一看,才發現原本布滿血月老祖身體的傷痕已經全部不見了,皮膚光滑細膩如同嬰兒初生一般,而那個血人身上則開始綻開一道道的傷口,位置與之前血月老祖身上的一模一樣。
“爆!”血月老祖雙手一捏,血人應聲而散,四濺的血水撒了一地。有一些離的近的修士直接被潑了一身的血液,難堪至極。
雖然凝聚血人似乎用盡了血月老祖全身的血液,但此時曆木良再看,卻發現血月老祖渾身的氣血之力旺盛到了極點,體內的神力運轉也已然十分正常,估計經脈也已經盡數歸位,原本需要成百上千年才能養好的傷勢,竟然在短短一盞茶之間就好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隻需要精心調養就可以完全康複。
但代價就是,在五到十年之中,血月老祖的修為都隻能維持在最低的散神境界,完全無法發揮出該有的實力。
血月體之神妙,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待完成一切之後,血月老祖長處了一口氣,轉頭叫了一聲目瞪口呆的道袍老者道,“渡罹。”
“在在在。”被稱作渡罹的道袍老者連應三聲,不斷擊掌讚歎道,“我認識你十多萬年,卻還不知道血月體還有這般神妙用法,連我都有些嫉妒你的天才了。”
“廢話少說,十多萬年,我何時像今日這樣狼狽過。”血月老祖明顯還有些氣不過,怒罵了一聲時候,便指了指一旁倒的七七八八的修士道,“你快將他們帶去療養的地方,切莫留下些什麼後遺症。要是今後打不了架了,就讓他別再來見我。”
“明白明白。”渡罹嗬嗬一笑,一點都沒有長輩的架子,反倒乖乖聽從了血月老祖的指揮,開始將那些受傷的修士一個個安排到養傷之處,並且分發了各類丹藥。
“然後你。”血月老祖一指身旁一個傷勢較為輕微的修士說道,“去將天元子叫出來。”
“是。”那人聞言,直接屁顛屁顛的跑向了天元子所處的小居。
偌大的一塊空地上,隻剩下了曆木良墨羽川還有血月老祖三人。
“渡罹真人,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吧。”血月老祖長歎了一聲,還是決定從這個話題開始。
曆木良點了點頭。
他雖然來這裏不久,但天元子之前打在他頭頂的那道神光中,已經包含了天道宮中幾乎所有的信息。
渡罹真人,輩分甚至比天元子還要老,早在二十多萬年前,就從一個形成的極為早的人間域飛升而來。
而他的修為,自然也與血月老祖一樣,乃是最為強大的神尊境之一,在天道的領悟上已經進入了非常深的程度,與血月同為天元子座下大將。這一次的南方朱雀封印之行,乃是他與血月共同領隊。
渡罹真人的神尊境,與他人又略微的不同。因為渡罹真人乃是天生雷體,雖然比不上特殊體質,但在修煉雷係功法上,甚至比許多的特殊體質還要適合。
雷係,主殺伐,四象之中,西方白虎乃是殺伐之象,就是金雷之體。而渡罹真人修煉雷係功法更是劍走偏鋒,不斷的加強自身的進攻能力,而幾乎放棄了防守能力。所以若是真的單打獨鬥,渡罹並不算很強。因為一旦一擊無法擊殺對方,就會被對方乘虛而入,直接取其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