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裏麵已經不像前幾天那麼疼，手指在裏麵蹭了蹭，竟然掀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與桓徹曾經給他的感覺有些相似，如此一想，那種感覺更加強烈了些。
雙頰不由微微發燙，他又取了些藥膏往裏送，這次送得更深了些。
嗯——
不知道碰到了哪裏地方，他忍不住吟出聲。
聽到聲音，桓徹還以為他弄疼了自己，連忙放下書，快步走過去，掀開幔帳問道：“怎了？”
“別進來！”白煜急促阻止道，可為時已晚。
隻見白煜還把手指放在裏麵沒來得及拿出來，臉上又浮現兩片紅暈，桓徹的呼吸不由微微一滯。
白煜連忙把手指拿出來，臉燒得更熱了。
“是不是弄疼了？”桓徹穩了穩心緒，坐在床邊，將他拉過來，讓他趴在自己的腿上。
白煜掙紮一下想要起身，卻被他死死地按住。
“別動，我來幫你塗。”
“不用……”還沒說完，桓徹已經用手指沾了藥膏送進去。
他的身子方才已經被他弄得有了感覺，感受到桓徹手指的侵入，他不由渾身一緊，差點兒又吟出來，隻能緊緊地咬著嘴唇忍耐。
桓徹的動作極其溫柔緩慢，問道：“疼嗎？”
白煜的身子逐漸變軟，輕輕地搖了搖頭，根本不敢張嘴說話。
然而，就算他掩飾得再好，他的身體還是做出了最誠實的反應。
感受到他微微發顫，桓徹的眸色不由加深，塗藥的動作也變成了有技巧地撩撥。
白煜心中覺得羞恥，也不想再居於下位，身體卻向他發出邀請的信號。
就在他意識逐漸變得混沌時，桓徹忽然翻身而上，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
“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偷襲皇上……”白煜斷斷續續道。
桓徹附在他耳邊低笑道：“臣向來以皇上馬首是瞻，隨時滿足皇上的需要，豈敢無視皇上的感覺？”
……
食髓知味，他們愈發迷戀那種從身體到靈魂都融合在一起的感覺。
再次行事，桓徹已經輕車熟路。
不過他不敢像上次那麼放肆，動作溫柔而克製，隻來了一次，就停了下來。
事後，他將渾身癱軟的白煜抱在懷裏，低頭吻了下他被淚水沾濕的睫毛，柔聲道：“疼嗎？”
這次其實還好，不怎麼疼，反而渾身爽利。
白煜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抬手捶了桓徹的胸口一下，嘟囔道：“說好的，這次我在上麵，你又騙我！”
隨即，佯怒地瞪桓徹一眼：“偷襲朕，再加上欺君之罪，看朕如何罰你！”
桓徹揚起慵懶的笑意，嗓音也低啞磁性：“皇上想如何罰我？”
“朕……”白煜的黑眸骨碌碌一轉，“晚上留下來，今晚朕定會狠狠地懲罰你！”
“今晚？”桓徹的笑意更深，“看來臣的罪行還不夠重，索性現在就懲罰吧。”
說罷，桓徹再次欺身而上。
……
當他們重新穿戴整齊，掀開幔帳時，已是暮色四合時分。
桓徹幫他整理一下床鋪，遮掩了方才作戰的痕跡，一轉身發現白煜正雙腳飄忽地走向軟榻，連忙上前扶他。
“走開！”白煜的心情比上次更複雜，一把揮開了他的手。
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迷戀下位的感覺，一次次沉迷於桓徹給他的溫柔與霸道，這讓他心中的羞恥感更加強烈。
桓徹凝望著他的神色，微微抿了下唇，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低喃道：“阿煜……”
桓徹極少喊他阿煜，每次喊都讓白煜打心底高興，心頭柔軟，卸下所有防備。
這一刻也不例外。
可他不願輕易原諒了他，故意拉長了臉：“怎麼，下了床就不叫皇上了？”
桓徹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寵溺一笑：“無論是皇上，還是阿煜，在我心裏都一樣。”
白煜的嘴角微微翹了下，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別以為說些好聽的，我就會原諒你！”白煜輕哼了一聲，“你犯下的罪行，我都一一記在小賬上了！你就等著秋後算賬吧！”
“微臣惶恐。”桓徹煞有介事道，“和皇上在一起，我定是忍不住想要犯罪，如此下去，隻怕十條命都不夠皇上罰，可如何是好？”
頓了頓，他輕輕歎息道：“要不，我還是考慮一下爺爺的提議，即刻趕赴西北辦差吧？這樣，我就不會犯罪，而是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