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毒瘤未除,太子尚且年幼,朝臣人心不穩,我爺爺又一年比一年老了……現在還不是時候。”桓徹寬慰道,“等解決了寧王這個最大的麻煩,我便帶你去玩。”
白煜眸色一亮,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寧王那邊一直沒有什麼動靜,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他也希望寧王可以一直安分守己,永遠別動手,可放任這個毒瘤生長,終究是個隱患。
桓徹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那就逼著他先動手。”
“怎麼說?”
桓徹把自己的規劃娓娓道來。
白煜越聽越興奮,連連點頭:“這招好!”
“但不可操之過急,先等公主出嫁,穩定了北疆再說,唯有穩住北疆,我們才能集中火力對付西南。”桓徹徐徐道,“寧王近年暗中招兵買馬,還頻頻與嶺南土官來往,似有拉攏狼兵之意,若狼兵落入他的手中,對付起來會更加吃力。”
嶺南狼兵,是大宣最彪悍的一支軍隊,以一敵百,令敵人聞風喪膽。也是最特殊的一支軍隊,雖接受朝廷征調,卻不入朝廷軍籍,不受朝廷管製,隻聽命於當地土官。
“另外,朝廷派去賑災的官糧,好多都落入了寧王手中,這麼多年來,他的兵力和軍糧估計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什麼?”白煜震驚不已,“不是說是土匪搶的嗎?”
“據運糧的士兵來報,搶糧的人雖然扮作土匪,但從他們的紀律和身手看,極有可能是西南軍人出身,而且是一群死士,剛被抓住,就飲毒自盡了,就算我們猜著是寧王所為,也找不到證據。”
“皇叔……當真要造反不成?”白煜緊緊地皺著眉頭,悶悶地喝著酒。
他重情重義,一直想給寧王機會,安安分分地做他的王爺,寧王卻一直想幹掉他,著實令他寒心不已。
桓徹拍了拍他的肩膀:“喝酒,不是說好一醉方休嗎?”
白煜扯了扯嘴角,強打精神,調侃道:“喲,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某人不僅大方賜酒,還許我喝醉?”
桓徹微微勾起嘴角,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偶爾醉一次也無妨,畢竟你喝醉了,更好玩……”
“滾。”
喝醉後的白煜確實可愛得讓他愛不釋手。
其撒嬌和纏人的本事,更是讓他欲罷不能。
酣戰一夜。
翌日清晨,白煜被他叫醒後,睡眼惺忪地趴在他懷裏哼哼唧唧,懲罰性地咬一下他肩膀,嘟囔道:“累……不想上朝……”
“我來揉揉。”桓徹心疼地幫他揉了揉腰。
白煜沒有反對,被他按摩得很舒服,忍不住嗯了一聲。
桓徹眸色微深,附在他耳邊道:“還想再來?嗯?”
白煜故意裝死,躺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桓徹很理所當然地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他們每個月好不容易才聚那麼幾次,又正值血氣方剛,怎麼溫存都不夠。
好一番折騰,總算舍得起身去上朝。
雖累,卻神清氣爽心情好。
“皇叔,有喜事?”怡寧公主忽然湊到他麵前,把他嚇了一跳。
“去去去,朕政務繁忙,別來打擾朕。”白煜故作不耐煩地擺擺手,繞過她繼續哼著小曲兒走向乾清宮。
“得了吧。”怡寧公主嘚嘚跟上去,嗤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徹哥哥不來找你之後,你又開始鬥雞逗鳥了。”
“死丫頭,是不是不想出嫁了?”白煜斜了她一眼。
“我錯了。”怡寧公主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向他伸手。
白煜愣了一下:“幹嘛?”
“信。”
白煜無語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還有兩個月就見著麵了,犯得著這麼迫不及待嗎?女孩子家家能不能矜持點?去了那邊,可別給我們大宣丟人!”
“知道了知道了。”怡寧公主敷衍地應道,仍舊沒有把手收回去。
白煜無奈地歎了歎氣,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丟給她,便抬步往前走:“別再來煩朕!”
怡寧公主沒有回答,直接閃身不見了。
“……”白煜笑著搖了搖頭。
估計也隻有呼延律那樣的男子才能降得住這個風一樣的女子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除了不能和桓徹天天相見外,其他一切都還算比較順心。
時間一晃又過了兩個月,白煜和桓徹的謠言風波終於徹底平息,也到了公主出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