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喝醉了,動作沒輕沒重的,被他這麼一勾,桓徹不得不彎下腰來,差點兒撲倒在床上,幸好及時伸出手臂撐住床板,不然非得砸到他身上。
“敢情你剛才一直裝醉?”桓徹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我哪,哪有裝醉?!”白煜一臉傲嬌地揚起下巴,舌頭都快打結了,“我壓根就,就沒有醉!再拿一壇來……我……我還可以繼續喝!”
聽到這句話,桓徹可以確定他確實醉得不輕。
一般喝醉的人都會說自己沒醉。
“乖,喝醉了就好好睡覺。”桓徹揉了揉他的腦袋,“明兒還得早朝呢,可別又犯頭疼。”
白煜死活不肯鬆手,又用力地往下一拽,桓徹終於還是撲到了他身上。
“這可是在宮內,不是王府……”桓徹提醒道。
“囉嗦。”話還沒說完,就被白煜堵住了嘴巴,手腳並用緊緊地纏著他,好像怕一不留神他就溜走了似的。
與他熱吻了良久,桓徹好不容易才將他稍稍推開,失笑道:“這麼著急?”
白煜雙頰緋紅,雙眸氤氳地望著他,附在他耳邊說道:“你不急?”
好幾個月沒有在一起,不著急才怪!
不過……
“我風塵仆仆地趕回來,先去洗洗。”桓徹親一下他的嘴唇,準備起身離去。
白煜又勾住他的脖子:“我也去。”
桓徹眸色一深,二話不說地將他打橫抱起,大步朝禦池走去。
不多時,禦池中水浪拍案,混著濁重的呼吸……
都說小別勝新婚,一直到淩晨四更,乾清宮中總算徹底安靜下來。
翌日早朝,白煜勉強拖著殘軀去上朝,根本聽不清朝臣們議論的是什麼鬼東西,隻顧著一個勁兒地打嗬欠。
不經意掃了站在隊列中的桓徹一眼,發現那丫居然神采奕奕地站得筆直。
桓徹明明舟車勞頓地從外地趕回來,昨晚又是出力的那個,為什麼精神頭比他還好?
白煜的心靈瞬間受到了沉重打擊。
下朝後,他邁著軟到發抖的雙腿,揉了揉酸痛的腰,慢慢地走回乾清宮。
邊走邊自我懷疑:朕的身子真的如此差勁嗎?
“皇上,老臣建議您還是讓太醫好生檢查一下吧。”桓閣老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把他嚇得雙腿一顫,差點兒跪到地上。
他強作鎮定地回過頭去,發現桓閣老已經快要走到跟前。
“閣老的建議朕會好好考慮一下的。”白煜好整以暇地應道。
檢查個屁!
隻要稍稍掀開衣服,就能看到他身上一片狼藉,全都是讓人麵紅耳赤想入非非的痕跡。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誰虐待的,知道的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痕跡是什麼玩意兒了。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堂堂九五之尊,居然居於下位,他還怎麼在天下人麵前抬起頭?
他不要麵子的嗎?
“閣老,可是有要事相奏?”白煜開門見山地問,頓了頓,他又說,“算了,先進去再說吧。”
他的雙腿快撐不住了……
桓閣老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沒再說什麼。
彙報完正事後,他從乾清宮退出來,正好撞見蘇成禮從外頭回來,便問道:“蘇公公,近日可有請太醫為皇上請平安脈?”
“前兩日請過,閣老,有什麼問題嗎?”蘇成禮不解地問。
桓閣老不答反問:“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皇上龍體安康。”蘇成禮如實答道。
桓閣老捋了捋花白的長胡須,喃喃道:“這就怪了,本官瞧著皇上龍體似乎有些虛……”
頓了頓,他眸色一斂:“皇上該不是有什麼隱疾吧?還是讓太醫再仔細檢查一下才好。”
“……”蘇成禮故作淡定地點頭應道,“奴才隨後就去安排。”
桓閣老沒再說什麼,抬步離去。
蘇成禮暗暗鬆了口氣,隨即派人去準備大補湯。
白煜向來不怎麼喜歡喝湯,特別是一股子怪味的藥膳湯,每次都要好生哄半天才肯喝下去。
不過,白煜的心靈和自尊心今兒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大,他把鼻子一捏,一下子喝了幾大碗。
待身子恢複得差不多後,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懶怠,每天除了處理一些政務外,其餘時間基本花在了練武上。
兩個月過去,果然有點效果了。
身上的肌肉變得比之前結實了許多,個子似乎還往上竄了一點,最重要的是,每次與桓徹“大戰”之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腰酸背痛雙腿發軟了!
總算撿回了他屬於男人的碎了一地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