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下方的營地,手中的藥粉緩緩撒落。藥粉借助著黑夜的掩護,在微風的攜帶下,悄悄的飄進了營地之中。在藥粉的作用之下,營地周圍的傭兵,頓時接二連三地軟倒而下。隻片刻時間,偌大的營地,便完全的寂靜了下來。
望著安靜的營地,滕鐵玨朝林妙兒和丁佳怡招了招手,輕聲說道:
“待會我去對付穆仁誌,你們把外圍清理幹淨。”
林妙兒和丁佳怡點了點頭。三人略等片刻,待空氣中的藥粉已經散去,便掏出各自的武器,悄無聲息的走入營地。
提著方天畫戟,滕鐵玨來到了營地中央位置的那所大帳篷之外。在帳篷內部火團的映射下,兩條交纏在一起的人,正在胡天黑地。
滕鐵玨聽著那從帳篷內部傳出來的不堪入耳之音,滿臉通紅,下意識的用力嚼了嚼苦澀的草根,忍不住把穆仁誌的十八代先人都問候了一遍。
片刻後,在滕鐵玨已經滿臉通紅,滿嘴發麻之時,帳篷內終於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和刺人耳膜的尖叫聲。
“就在此時!”
猛然吐掉草根,滕鐵玨身子悄然而動,猶如靈貓一般摸進帳篷。
剛放鬆下來的穆仁誌,陡然間身子一緊,心裏閃電般的浮出一絲危險的信號。他一把抓起身邊的長劍,猛然間對著身後丟去。
“璫。”
一聲輕響,長劍偏出,輕鬆的刺穿帳篷,飛到外麵。一道影子,握著一柄泛著寒光的方天畫戟,毫不留情的對著穆仁誌的脖子刺去。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穆仁誌臉色大變,身體狼狽的在床上一滾,險險地避開了戟尖。
一擊無果,方天畫戟毫不停滯,橫劃而出。一抹寒光,裹夾著一道強勁的罡風,追上躲避的穆仁誌,在其胸口之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帳篷內的火團,被這陣罡風吹得劈啪作響,火星四濺。
“你是誰?為什麼要刺殺我?難道不知道我是血狼傭兵團的人嗎?”
急退間,臉色大變的穆仁誌怒喝道。回答他的,是一抹方天畫戟化做的寒光。寒光的速度極為快捷,即使穆仁誌反應不慢,卻依然在臉龐上留下一道血痕。
“啊……!”
望著那忽然闖進的黑影,床榻上的女人,渾然不顧自己春光燦爛,驚恐的發出長長的尖叫聲。滕鐵玨手腕一扭,方天畫戟順勢一帶,令人煩悶的尖叫聲,戛然而止。
正是這一耽擱,穆仁誌雙足用力,身子急速後退,躲開了方天畫戟的追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臉龐上流下的鮮血,眼中泛起了濃鬱的殺意,冷笑道:
“你這小孩還真是夠膽,竟然敢單獨地來刺殺我。”
說著,穆仁誌便緊握雙拳,骨節之間,發出哢哢的聲響,拳上湧現出淡紅色的氣團。
望著已經進入戰鬥狀態的穆仁誌,滕鐵玨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家夥對危險的感應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意料,所以,偷襲擊殺的計劃,已經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