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佳月也沒多想,倒是隔壁下床的郭鈺凡探過身子,輕輕拍了下喬佳月的手臂,遞過來一張紙。
喬佳月低頭一看上麵寫著:“嘿,你今天去哪裏了?”
喬佳月接過鋼筆,三兩下就寫好了,“出去辦點事兒,有什麼事嗎?”
“晚點跟你說。”
喬佳月見狀,也不在意,洗了熱水腳,就爬上床,放下帳子,裏頭就黑乎乎的了。
這時,蚊帳底部被掀開,塞進了一張紙。
喬佳月接過,打開手電筒看了一眼,不由有些無語,原來是今天鄧迎來接自己時被看到了,有人說閑話罷了。
她可不怕,這可不是十年前,男女走得近一點就要被盤查的時候了。
不過這個事兒倒是讓她想起自己上大學前,喬母的交代了。
那話其實是對他們三個說的,之前他們一直沒找對象,如今上了大學,肯定更容易能碰到誌同道合的人,父母希望他們把終身大事都給解決了。
喬佳月拔開筆帽,回了一句:“你覺得呢?”把紙條給郭鈺凡塞了回去。
哎,其實如果沒有礙眼的人在,生活條件再好一些,宿舍某些方麵其實還挺有趣的。
郭鈺凡看了一眼,正準備回複,突然眼前一黑,熄燈了,她不由低低罵了一句,找出手電筒繼續寫。
“我覺得你們挺般配的,別聽那些嘴巴碎的人瞎說。”
喬佳月看到回複,不由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回複:“不會的。”
郭鈺凡看這三個字,也沒多想,轉而寫起別的內容:“你那個內衣哪裏買?我看商城裏沒賣,友誼商店裏也沒這款式。”
喬佳月無語地看著這內容,第一次跟喬母以外的女生談論這種事,想想真的讓人害羞。
“這是別人送的,我也不知道,先睡吧,太冷了。”
郭鈺凡可惜地看著紙條,拉起被子蓋好,那等明天再聊吧。
這兩天因為心情好,喬佳月去上課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這天有英語課,幾個班合在一起上。
像京大這種學校並不會缺英語老師,但是缺英語材料。
老師會讓人在黑板上書寫一些小短文,讓學生抄回去讀、背。
喬佳月從來都不抄,畢竟小時候喬母一直有教,私底下他們兄妹聽境外的廣播也很溜,完全就不需要。
喬佳月不熱衷集體活動,暫時也沒有借筆記之類的事,還沒發現她其實都不做筆記。
她那淡定的模樣還是引起了同桌的注意,悄悄地問了兩個單詞的拚讀。
喬佳月瞄了一眼,順嘴就說了。
同桌許向晴是個膽小的女生,經常一驚一乍的,別人說話聲音大一點,她能跟兔子一樣跳起來。
加上她個頭小小的,人也非常瘦,一頭淡黃色的頭發毛毛糙糙的,喬佳月在心裏悄悄給她起了個外號“兔子”。
許向晴的宿舍跟喬佳月的隔了兩間,自從問了單詞後,就經常來問問題。
對於好好說話的人,喬佳月都不會排斥,也樂於為對方解決問題。
然後沒幾天,喬佳月就發現,隻要自己在宿舍,來問自己英語的人越來越多。
她就懵了,她已經把課表給排藏了,準備掐著時間去院子那的。
而現在,好像自己的行蹤都被暴露了,這些好學的同學們隨時能找到自己,這她還怎麼偷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