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巫之所以為祖巫,隻因他們隻修肉身。
“呼——”過了良久,呂砂才算舒了口氣,索性受創還小,沒到了不可彌補的地步,不然他不僅今生隻能止步玄仙,有可能還會境界掉落。
經此一番,呂砂也不敢再對聽風進行搜魂,而他心中,也將聽風當作是,某位出來曆練的大能弟子,那靈魂中的守護力量,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的洞天戒。”搜魂行不通,呂砂想要確定聽風身份,最好的辦法就是查看他的洞天戒,通過當中的東西來推測聽風的來曆。
手剛伸一半,呂砂又搖搖頭,縮了回來,連連道:“不妥,不妥。”
要查看聽風的洞天戒,必然要先滅了聽風留在洞天戒中的意識,可這樣一來,聽風他日轉醒,豈不是無故得罪了聽風。
要是聽風醒來後,洞天戒依舊完好無損,呂砂還能憑借著救命之恩,跟聽風攀上關係,乃至於跟聽風的師門攀上關係,這當中利弊,呂砂一經思量,就決定放下好奇心。
“兒臣求見父皇。”
“進來吧。”你道那入殿來的是何人?正是那朱紫城中大主宰,呂砂座下一兒臣的“呂吾城主”是也。
“多謝父皇救下聽風。”呂吾見聽風並沒有死,一臉欣喜,以為是呂砂出手相救。
是的,呂吾在老祖殺來的時候逃了而且逃的最快,最遠,可那也是他的無奈之舉,他知道玄仙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不過呂吾終究不是寡情薄義的人,念及聽風救他一命,在逃出生天後,第一時間就向裂天囯主求助。
本來呂砂不想管這事,一來他與那兩位玄仙無冤無仇,二來金枸還算是他裂天囯卿,沒道理幫著一個外人欺負自家人的,可是後來交戰的動靜實在太大,他好奇之下便前來查看一番,如此才有了以上的一幕幕。
“帶他下去吧。”呂砂也不多說什麼,隻讓呂吾以為聽風是他特意救下的。
“兒臣遵命。”
“等等,這顆靈丹與他服下,能幫助他恢複傷勢。”說著呂砂飛給呂吾一個玉瓶,看到那個精美的玉瓶,呂吾真覺得自己在做夢。
那是裂天囯最珍貴不過的丹藥“奪命”,不僅對肉身有極強的療效,即便是對靈魂也有很強的治愈之效,這還是裂天那位金仙修為的,開國之主傳下的,總共也就傳下十顆,經過這麼多年也隻剩下一顆,一直由曆代囯主繼承,近萬年來,儼然與國璽一同被視為傳國之物。
“父皇,這是傳囯寶丹,您……”事關重大,呂吾不免要確認一番,萬一是父皇搞錯了,那這玩笑就開大了。
“我還沒有老糊塗,去吧。”呂砂扔下一句話,就拂袖而去。呂吾一臉苦笑,帶著聽風回返自家府邸。
聽風在兩大玄仙手下未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另外一位皇子,呂樂耳中。他既不是大皇子,也不是二皇子,而是與呂吾一同出世的裂天皇子,那一同的時間簡直可以精確到微秒。
當時呂砂被這份天恩高興壞了,要知道隨著修為的越發高深,誕下子嗣的機會也就越小,呂砂也是上一任囯主努力了千年,才誕下的獨子,一生下來就注定了要繼承國主之位。
“希望他們兩兄弟以後,能相親相愛。”這是呂砂一左一右,抱著呂吾與呂樂說的話。
“混蛋,這金枸真是個廢物,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呂樂盛怒之下,破口大罵。在那盛怒之中,也有不小的心疼與忌憚。
心疼的是己方損失一名玄仙,在奪嫡之戰中處於劣勢,而他所忌憚的,自然是在兩位玄仙手中還能活命的聽風,雖然他現在昏迷不醒,可要是哪天醒來,一定是自己的大敵。
“來人,趁著那地仙昏迷,給我去殺了他。”
顯然,呂砂的願望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