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州,地處大堅最南,陸路海路都與大風相鄰,瓊州的隔壁就是大風的崖州。
當年大晉大蒙的決勝一戰,就是在這裏的崖山。
崖山橫跨瓊州和崖州兩大州,中間一道天然大峽穀,穿過天下有名的四大內海之一‘崖海’,連接著兩國。
自從三年前大風江慘敗,大堅一直在瓊州處於守勢,但是大風皇朝也不敢輕敵,天下人都知道杜賢民是吃不得虧的,隨時都可能再聚百萬大軍,二次南征。
尤其自新年過後,鏤月、沙胡先後與大堅簽定停戰十年的約定,天下人的重心,大堅的重心一下子全部都轉移到瓊州來了。
這裏有大堅一百萬海軍,這裏有大堅最強的六支強軍之一六十萬‘血旗軍’,加上瓊州的鐵士營,這裏將近駐紮了二百萬大堅部隊。
大風的狀元今春在大堅的皇宮挑釁大堅,大堅會沒有動作麼?
杜謙走在瓊州的第二大城海威城街上,看著街上人流如潮,一派盛世,終於感覺到國家強盛的好處。
當年大堅攻到大風江,連下大風六大州,攻下的城鎮不計其數,受苦的還是大風的百姓,後來雖然大風江慘敗,瓊州百姓可是沒受到一點傷害。
‘父皇說的對,戰爭也是發財的一種手段,戰爭也要盡量在敵國的境內進行’杜謙一麵走一麵思索,朝庭攻破孫家,大空寺,甚至包括這次白家,多少都有斬獲,要不是那化神高手自暴法寶分身,這次白家又要小小的發一筆。
不過父皇說的還少了一條,戰爭一定要贏。
“站住,站住——”
杜謙正一個人在街上漫步,突然就見前麵一個穿著黑衣滿身髒稀稀,蓬頭垢麵的少年拿著兩個饅頭往這邊急邊過來。
“抓小偷啊,抓小偷啊——”後麵一個商鋪夥計的模樣指著前麵的少年一邊追一邊叫。
那少年身材瘦弱,卻動作靈活,杜謙看他原來還是一個下品武生,他約莫十七八歲,臉上全是黑黑的汙垢,一麵跑,一麵還不時回頭看那追他的店夥,看到那店夥氣急敗壞的樣子,嘻嘻而笑,露出兩排雪白整齊的漂亮牙齒。
“啊約”
那少年邊跑邊回頭看,一不小心,一頭撞到一個持著藥包急急趕路的男子,兩人撞個滿懷,撲通撲通,雙雙著地。
“不好。”
少年靈活的一個鯉魚打挺,瞬間就站了起來,正在再跑,卻覺的腳下一緊,讓那拿藥包的男子一把拽住了他的腳。
“我的藥包,我的藥啊,賠我的藥。”
“神經啊你,藥包又沒破。”少年連忙把四周散開的幾包藥往那男子麵前一推。
男子大喜過望,馬上鬆手就去拿自已的藥包。
“哈哈,抓住了,你個小混蛋,偷我們包子”
追來的店夥稱這少年彎身撿藥包的時間,終於追上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
“喂,你胡說什麼,本公子幾時偷你的包子了?信不信我揍你?”少年揚揚拳頭威脅店夥,他下品武生,打一個世俗店夥,一拳頭就能把他打死。
他一邊說麵甩了兩下,誰知這店夥抓的死死的:“走,給我去見官,你這小偷,人贓並獲還不承認。”
眼晴死死的盯著少年手上兩個包子。
少年連甩幾下沒有甩掉店夥,不僅有點大怒,不過,他好歹念著對方是普通人,沒有真的出手打他,聽他說到證據,眼珠一轉,拿起手上的包子就大吃起來。
“哼,吃,你僅管吃。”那店夥也靈敏,冷笑著使出吃奶的勁想拉少年去見官,誰知少年紋絲不動,瘦弱的身材卻穩如泰山。
“你手上的油,嘴裏的菜、味,海威城隻有我們胡記包子才有這味,天下獨此一家,死小偷。”
“胡記包子,果然好吃。”那少年也不理他,三下兩口,狼吞虎咽就把兩個包子吃掉了,吃相要多難看就多難看,好像不知多少天沒有吃過似的。“不過,你們也賊貴,一兩銀子一個包子,我們那裏可以買一籃子了。”
“楊捕頭,楊捕頭,這邊有小偷——”店夥對著遠方猛叫,少年一回頭,果然有兩個捕頭往向這邊看了過來,臉色頓時雪白。
“你莫要胡說,我明明花了二兩銀子買下的,沒有證據,我告你陷害。”
“哼,你這樣子,告訴別人有二兩銀子,你說有人信麼?”
“十兩銀子,兩個包,不用找了,多下的算你的。”杜謙看的有趣,左手一扔落到了那店夥手中。
店夥微微一愣,就聽那少年叫了起來:“呐,看到沒有,這是我大哥,我們家有的就是錢,王八蛋,看不起本公子,買下你們胡記包子店都可以,開除你,滾滾滾——”
“喂,別走啊,我還沒謝謝你呢。”這個少年倒是自來熟,看到杜謙付過錢,轉身就走,馬上追了上去。
“小兄弟,救急不救窮,你我萍水相蓬,多謝不用了,再見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