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作詩,都是作,隨口而作,出口成章,但是沒有一個人用心的去讀出來。
隻有這杜分候,深暗女人的心思,雖然他肯定沒有見過江若兮,但是他深情款款,眉頭緊皺的模樣,一下子打動了周邊無數少女、少婦的心。
什麼最吸引女人,才子和高手都不是,對大風的美女們來說,多情的男人才是最感人的,杜分候形神俱備,把一個思念和深愛女人的男子表演的唯妙唯俏,一下子就征服了不少女性觀眾的認可。
上麵的評選師們都覺的惡心,但是在數十裏外的另一個地方,大風皇帝洪北石、定北王洪定堅等數名大風最高層所在的大廳之中,一名女子深深的注視著屏幕上的杜分候。
這名女子,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即如克澤沼所描述的那樣,又如洪文宗所說的一般,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她就是大風傾國傾城的第一美人江若兮。
江若兮的左右兩邊此刻各站著一位美女,如果杜謙在這裏,馬上要看的眼珠子掉出來,一個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江煙雨,另一個卻是一身白衣淡淡微笑的大堅醫學世家張家九姑娘。
江若兮看著杜分候,江煙雨卻與九姑娘看著屏幕中的杜謙。
然後兩人對視一眼,這人叫葉言?心中都是一陣疑惑。
場中的九人,現在已經八個人作了詩,這時所有人的都看著杜謙。
杜謙在他們眼中,身份最高、境界最高,長的也算最帥,什麼小候爺、大公子的、三皇子的,與真陽教副教主相比,統統比了下去。
候爺皇子都是世襲,隻有杜謙這所謂的真陽教副教主,這麼年輕就做了大風第二玄門,天下都可以排進前十的玄門副教主,這樣的少年才叫天才少年。
第一次讓這麼多人當眾看著的杜謙也是胸有成竹微微而笑,左右橫向走了幾步,擺足了三步成詩的天才氣勢,這才開口:“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嘶”杜分候倒吸一口冷,好懸沒一口血噴出當場暈倒,更差一點就罵了出來,做人,怎麼能這麼無恥?這不是我前些日子用來哄吳初玉的麼?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時大風不管男子女子,個個在喃喃自語為這兩句所傾倒迷離。
遠遠的江若兮眼睛一亮,從杜分候的身上轉到了杜謙身上。
“好,好,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是堅體吧?”評師中有個老者,一頭白發,七老八十了還站起來叫好,臉上激動的一片通紅,似乎回憶起自已年輕時的朝朝暮暮。
大風的詩一般都是五言、七言,堅體是指大堅皇帝杜賢民後來作的一些流傳到大風來的。
“好什麼?”評師中有人霍地站了起來,厲聲道:“簡直是文不對題,我們的要求是以惠德公主為題,他這說的是什麼?惠德公主冰清玉潔、人中仙子,什麼時候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胡言亂語,胡言亂語——”
還有什麼金風玉露一相逢更是淫穢無比,這個葉言果然是玄門無懶登徒子。
“魏學士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作詩和寫文章一樣,講的是妙手偶得,自然天成,難道說以公主為題就一定要描寫公主的外貌衣著談吐舉止不成?這裏九位俊傑,沒見過公主的可是多數,葉教主的詩詞,著重於內心而不顯於外表,詩詞如文章,好似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我們比詩就是比才華,不是比誰描述公主多漂亮,以我看,葉教主的才華比那些鮮明的描述勝上十倍。”
“不錯不錯,魏學士若是不服,不若讓公主來定。”
看場上十位評師,支持杜謙的還是占了多數,那杜分候要多鬱悶就是多鬱悶,有心想站出來說這是自已作的,不過這可能嗎?
證據呢?證人呢?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時虛空中有個聲音傳了過來:“惠德公主有旨,想問葉教主,這詩詞叫什麼名字?”
這話一說,眾人就知道,公主的意思自然是葉言拔了頭籌,十位評師也不用在起爭執了。
杜謙微微一笑,朝虛空輕輕抱了抱拳:“這叫‘相逢曲’。”
“相逢曲?”遠處大廳中的江若兮細細品味,低首沉思。
外麵的吳之同這時笑吟吟的站了起來:“下麵我宣布,第一場文比,真陽教副教主葉言獲勝。”
“好,好。”“嘩嘩嘩”遠處觀看的人群中,真陽教也有近二十名托在四處鼓掌,這二十人一拍手,引的四周群起而拍,不一會全場的觀眾都給帶動了起來。
看到第一場比試,讓葉言用自已作的詩詞獲勝,杜分候氣的心中狂吐鮮血,幾欲發狂。
“第二場比試為武比,不過考慮到諸位境界有不同,武者和修士也有區分,所以我們的規則是這樣的。”
化神一重的杜謙與化神一重的肖亭,同為下品宗師的李全龍對慕容隨風,謝斌對萬青河,洪文宗對克澤洛,杜分候首輪輪空,然後對仗杜謙與肖亭的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