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一片安靜,隻聽到幾個宗師微弱的呼吸聲。
所有人麵麵相覷,洪三桂臉色鐵青,幾位將領,全部都看著洪三桂,隻等洪三桂一聲令下,就要把杜謙圍攻拿下。
而杜謙,輕走幾步,‘砰’一腳踩在地上的吳鋒的臉上,腳下使勁用力,當場中所有人是死人一樣。
一邊踩一邊道:“得罪我葉言的人,隻有一個字,死,吳鋒,別說你身在百萬大軍中,就算千萬大軍,就算身在十三寨,我也能要了你的命,再殺光你的全家。”
他肆無忌憚,當場威脅朝庭大將,竟然沒有人敢出一聲。
“本駙馬在海外,萬寶商盟得罪我,大英島上下三百四十三人,神境宗師真人修士,統統死光,你一個小小下品宗師,在我眼中豬狗都不如的東西,也敢罵我?我再問你一遍,我是不是瘋子?”
你不是瘋子才怪,場中所有人聽到不久前,萬寶商盟派駐‘大英島’的人原來全是杜謙所殺,個個變的臉色蒼白,得罪了你,你就殺人滿盟,不是瘋子才怪。
吳鋒明顯能感覺到杜謙的濤天殺意,更知道現在杜謙是殺人立威,恐怕自已說個是字,不但馬上要死,全家都可能讓真陽教所殺。
“不是,駙馬不是,吳鋒錯了,錯了。”
吳鋒那個恨啊,自已出了頭,被人痛打,你們個個不出聲?這是在我北營大軍之中,你們怕他一個小小駙馬幹什麼?
“葉言也錯了,下手重了,還請吳將軍原諒。”杜謙翻臉比翻書還快,馬上彎腰一把將他從地上拉起,嗬嗬一笑,滿臉春風的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塵。
瘋子,神經病?幾乎所有人都在暗罵。
洪三桂氣的都快吐血,有心想大罵著治他一個軍中大罪,但看杜謙的神通,舉手之間拍死巨靈獸,一步打飛吳鋒,這種實力遠遠在他這化神二重之上,恐怕怒火了杜謙,一反手就真的殺了自已?
這裏百萬大軍何用,現在自已與他這麼近,大軍未到,自已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再看身邊這些將軍,個個讓杜謙震住,沒人敢出頭?
洪三桂暗暗咬牙,想了又想轉而嗬嗬一笑:“誤會了誤會了,一場誤會,本候也說,這隻畜牲該殺該死,駙馬打的好,打的妙。”
吳鋒聽到,更恨了,你身為都統,想做卻不敢當,即然想對付杜謙,就不要縮手縮腳,老子替你出頭,你卻做縮頭烏龜?
卻不知,其他將領都在剛才心中想了千百遍,對駙馬,他們沒有深仇大恨,隻是心中看不起,現在突然杜謙翻臉,一上來就是不死不休,還要殺人全家,誰敢和他較真?
我們又和他沒大仇?他身為駙馬,是陛下的愛婿,你罵他是犯錯在先,就算朝庭真治他的罪,他完全可以逃離大風,帶著真陽教轉戰別處。
我們的全家大小可都在大風,沒聽他動不動要斬人全家?
跟這種瘋子,沒必要較真。
杜謙這招當場發瘋,果然震住了全部的人。
這裏的人,除了洪三桂的兄弟和他有點小磨擦,誰都和他沒深仇,他一開口殺人全家,誰敢和他結仇?
當然了,最重要的就是他一招秒殺巨靈獸,一步打倒吳鋒,在場幾位宗師自認誰也沒這個本事。
說到底,還是實力決定一切,如果杜謙真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化神一重小修士,馬上就讓他們拿下治罪了。
洪三桂想給杜謙一個下馬威沒有給成,反是大折人手,弄的人心盡失,心中的憤怒簡直是無法想像。
不過,杜謙轉臉為笑,又與眾人談笑風生,說了幾句後,微微一拱手:“葉言剛才失禮了,要回去檢討一下,諸位將軍繼續,我先告辭。”
洪三桂眼睜睜看著他離去,其間多次想發作,卻沒這個膽,也不知道場上有沒有人肯與他拚命,他自然相信,隻要場中所有人齊心協力,絕對能拿下杜謙,但問題,杜謙開口就殺人全家,誰還敢和他較真?
他可不是一個人,他身後有公主,還有真陽教,一個不小心,都會引來大禍?
大家看著他離去,人人都是古怪的眼神。
而杜謙已經在回去的路上冷笑,大風的武者不過如此?若是我大堅的龍初劍,就算全家被人殺盡,也不會皺了下眉頭,更不會低頭求饒,看來論軍中武者,大風是遠遠不如我大堅?
不過,他們這著奇兵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真有一批巨靈獸,對我大堅可是大害?
他暗暗想了想,很快就回到了自已的副都統府。
副都統府的麵積也有大小二十畝左右,雖然遠遠比不上京城中的駙馬府,將軍府,但是在這前線之中,能有這麼大的麵積也算不錯。
不過,他現在卻一個手下親兵也沒有,府中連個下人丫環都不見?要不是門口掛著副都統的牌子,別人還為這是什麼破落的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