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涼才剛鎖好門,身後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用看她都知道這人是顧淩寒無疑了。
見許微涼不答話,顧淩寒也不不說話,兩人陷入了一怪異的氛圍中。
“跟我來。”
留下這一句後,顧淩寒就轉過了身,許微涼則是很沒骨氣的跟上了顧淩寒。
出了聖保羅大教堂後,外麵隻剩下一輛悍馬了,悍馬旁站著之前為顧淩寒開門的那個男人。
男人打開後座車門,顧淩寒上了車,許微涼卻愣住了。
“上車。”顧淩寒的語氣中帶著命令。
聞言,許微涼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沒生氣,乖乖的上了車。
顧淩寒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了,他要是哪天對人溫柔了,她才覺得奇怪。
悍馬再次發動,並不是去許宅的方向,許微涼也沒問顧淩寒要帶她去哪兒。
一時間,車內除了車子行駛時發出的聲音,再沒有其他聲音。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許久後,顧淩寒總算是開口了。
“是不是很好笑?”許微涼嘴角的笑容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不好笑。”顧淩寒微蹙著眉,就連聲音都較之前冷了幾分,他不喜歡看到她這副模樣。
周圍的空氣驟冷,許微涼再次沉默了。
“兩個月前,我有秘密任務。”顧淩寒再次開口了。
“啊?”
對於顧淩寒這聽起來像是在解釋他這兩個月裏的行蹤的話,許微涼有些懵了,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向她解釋?
“我知道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你。”說話時,顧淩寒深藍色的瞳孔緊緊的鎖定了許微涼,不曾移開過半分。
“哦。”許微涼的反應淡淡的,哪怕顧淩寒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獵人看中逃無可逃的獵物。
“我會對你負責的。”顧淩寒鄭重的說道。
“哦……啊?”
腦回路恢複正常的許微涼終於反應了過來,顧淩寒的意思,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要對她負責?
“你不必太興奮。”不得不說,許微涼這難得一見的可愛模樣,深深的取悅了顧淩寒。
“……”
許微涼再一次懵了,她哪裏興奮了?
就在許微涼還處於懵逼狀態中的時候,悍馬停下了。
許微涼呆呆的望了眼車窗外,民政局?顧淩寒帶她來民政局做什麼?
“你帶我來民政局做什麼?”許微涼偏頭望向了顧淩寒,問出了自己有生以來最傻的一個問題。
“對你負責。”顧淩寒回答的言簡意賅卻又認真無比。
“我可沒有隨身攜帶戶口本……”就連許微涼自己都沒注意到,對於和顧淩寒結婚一事,她是不排斥的。
“你隻要和我一起進去,順便簽個字就好。”顧淩寒打斷了許微涼未說完的話。
許微涼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她沒有聽錯吧?什麼叫順便簽個字?
而顧淩寒接下來的話,讓許微涼心中僅存的猶豫盡數消失了。
“涼涼,你知道的,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這都是最好的選擇。”
從顧淩寒的口中聽到了那久違的稱呼,許微涼不由有些恍惚,但是眼下她將要麵臨的一切卻由不得她有半分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