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地宗!?!”
陸天衍繼續道:“我知道,憑那些人的修為和勢力,我是沒有能力報仇了,隻能帶著所有人回到莊內。哪知道,莊裏……莊裏麵……咳咳,他們的黑手已經探進我們莊裏,加上山莊所有護衛都被我帶出去了,山莊簡直不堪一擊。我老婆和孩子當場被俘帶走,你的未婚妻也被打成重傷難愈,隻有我妹妹見機得快,拚死逃脫了他們的追捕,如今也是不知所蹤……”
“啊!”身後的三女包括楚天在內,都發出一聲驚呼!
一股濃濃的悲哀充蓄在心頭,究竟得罪什麼人,居然會遭受如此的慘劇。
為什麼會是這樣?
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悲傷,而是振作。正如梵音所說,應該放下一切的包袱,努力地提升自身修為,花最短的時間讓自己強大起來。隻有這樣,才能出人頭地。
“天衍前輩,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把事情查清楚,這個山莊從此以後我來負責。”楚天緊咬著牙關,狠狠的在內心發誓。
陸天衍點點頭,虛弱得開不了口,可是眼神中,雖然包含痛苦,卻有著無盡的欣慰。
“紫襲現在在哪兒?我想要單獨見見她!”楚天咬著牙,一字一字地道。
看著楚天的背影在老管家的帶領下離去,陸天衍苦歎一聲。目光在師姐與夜兒臉上一一流過。
…………
五年沒有相見,楚天對於自己未婚妻紫襲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梳著雙丫髻長著鵝蛋臉性格有些含蓄羞澀、隻要羞羞一笑臉兒就會浮現淺淺小酒窩的形象……而如今的紫襲,卻顛覆了他的感官,絕對有著妙齡女子應有的一切特點。除了臉兒仍然是醉人的鵝蛋形之外,眉兒變細變長了,眼兒變得更加明亮嫵媚了,瓊鼻更加的聳挺,就連本來就含羞怯怯的小巧嘴兒,如今也更是溫潤誘人。
單薄的細被之下,隱約可見一副窈窕修長柔弱纖細的身軀……如果不是她的臉色過於蒼白,如果不是原本應該水靈透徹的眸子變得哀婉無神,她完全應該不比楚天生命中這幾個親密的少女差上半分。
究竟是哪個沒有人性的家夥,居然能將這般我見猶憐的少女傷成這般摸樣?
紫襲的外傷幾乎沒有,最嚴重的傷勢,當屬擊中她腹部的一掌。老管家在路上透露,對手的這一掌,幾乎擊碎了紫襲的內腑,完全斷絕了生機。要不是心裏仍有著見楚天最後一麵的強烈信念,隻怕早該香消玉損……心痛!一輩子的心痛,完全在這幾個月中提前用完。
思緒,難以抑製的又回到童年時代,回到與未婚妻紫襲曾共同度過的歡樂時光,回想著那個梳著雙丫髻的鵝蛋臉小姑娘那甜甜羞羞的笑容,回想著她含羞帶怯的臉兒上那令人永生難忘的淺淺酒窩……不知何時,楚天已經坐在床沿,輕柔地握住紫襲白皙無力的手兒,雙眼滿是淚水,模糊了自己凝視她的視線。
“襲姐姐……”楚天沙啞著聲音,無力的呼喚。
睡夢中的病美人,仿佛感應到楚天的呼喚,彎細的眉兒時鬆時皺,細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蒼白的病美人吃力的緩緩開啟雙眸,兩點黑漆如墨的眸子就那麼盯在楚天的臉上。
仿佛好久好久,又像是一呼一吸間的事情。本來失去神魄的眸子突的變得清晰水潤起來。霎時間,從這雙眸子中,完完全全的看到了驚喜、激動、緊張、委屈、憂慮……這雙飽含著各種感情的眸子,真像是師姐在首次撞見自己與夜兒交歡時的眼神,盯的楚天的心頭,莫名其妙的揪緊、揪緊、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