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天空下,一個男子騎在一個怪物的身上,不停地進行著毆打,鮮血從怪物的身體下不停地向四周蔓延,怪物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和抽搐,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觸目所及,周圍的空地上,三三倆倆的躺著男人和女人,渾身上下不僅沾滿了鮮血和雜草,甚至還有昏迷不醒的,這詭異的畫麵就隨著男子的拳頭,一下一下的落下,大地傳來悶轟聲,讓整個畫麵不停的震動,閃現出不切實際的真實感。
陳濤終於鎖定了林秀的身影,他這個位置距離林秀足足有接近百米的距離,槍口已經瞄準了林秀的後心,這個距離他有把握一擊必殺,剛剛在最後一刻,他不知道林秀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那恐怖的殺傷力已經將他徹底的震驚,林秀的潛力到底有多麼巨大他已經無法估量了,勇氣,膽魄,智慧,震驚,如果林秀成長起來,陳濤可以預想到那將是一種怎樣的恐怖,他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絕對不能允許,那個上學時期螻蟻一般的存在,此刻已經需要他去仰望,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槍口已經將林秀的身影完全鎖定,陳濤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什麼殺死同伴的懲罰,陳濤相信,一路下來他的積分已經可以抵上林秀的一條命了,隻要林秀死了,許寧寧也好,魏東旭也罷,包括馮曉冉,這些人的力量,這些人都將攥在陳濤的手心中,陳濤自信有這個手腕,那時候天大地大,老子最大,這個念頭已經無法在改變了,越想隻能越堅定不移。
林秀的攻擊已經停止了,但是顯然還沒有徹底冷靜下來,跪坐在怪物的身體上,不停的喘著粗氣,他根本沒有精力去顧忌周圍的一切,現在他的意識還沒有完全的恢複,就是現在,陳濤在心中做了最後一次確認。
“啪,啪,啪”三聲槍響。
“啊,我的手,我的手”陳濤慘叫著翻滾在地上,握住的AK也滾落一旁,陳濤抬眼怒目而視,巨大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不停的滲出汗水,但是當四目相對的一刻,陳濤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馮曉冉,他媽的瘋了麼?”陳濤像是一頭受傷的野獸,捂著手臂在地上怒視著馮曉冉,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語,已經充分的證明了他的憤怒。
“我瘋了?嗬,也許我是真的瘋了吧。”馮曉冉慘笑一下,似乎剛剛幾槍已經抽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身體在風中搖搖欲墜,原本白色的緊身褲已經沾滿了各種紅色的血液或是綠色的汙穢,雜草紮在衣服上淩亂不堪,讓人看起來有種格外的淒美感。
“你想要做什麼別以為我看不到,我馮曉冉眼睛還沒瞎,你嫉妒秀秀以為我不知道?別人不了解你陳濤我還不了解你?你接受不了被別人超越,尤其是原來不如你的人超過你,你的心胸就是如此的狹隘,無論秀秀救了你幾命,你非但不心存感激,而且隻要一有機會你一定會想盡辦法殺掉他,對吧。”馮曉冉一連串的反問,淚水迎風飄灑同時聲音也在不斷的拔高。
“可是你馮曉冉是我老婆,是我登記領證的老婆。”陳濤同樣的瘋狂怒吼,在他而言,無論自己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馮曉冉都應該站在自己的背後支持自己,林秀隻是她一個幹弟弟,如何能和自己相提並論,即便是自己有再多的缺點,即便是兩人發生了裂痕,但是相比林秀,陳濤覺得馮曉冉還是跟自己更加親近。
“嗬,我是你老婆?對,我是你老婆。”馮曉冉重複著這句話,語氣中充滿了自嘲,“我認識的那個陳濤,是同學心中的大哥,誰有困難都願意伸一把手,有什麼問題,他願意衝在最前麵一力承擔,他帥氣,他自信,學習好,體育好,盡管他有些小心眼,還有點花心,但是在那麼多優點麵前,我都不在乎,我仍舊相信,老天對我馮曉冉已經很厚愛了。”馮曉冉不理會陳濤,似乎在自言自語,她的情緒十分的不穩,顯然已經激動到了無以複加。
陳濤不理會馮曉冉的自顧自話,強忍著疼痛,另一隻完好的手上正在不斷的聚集力量,遠處的林秀還沒有完全的恢複,他還有機會,他現在已經不得不舍下馮曉冉了,隻需要一個掌心雷,馮曉冉必死無疑,至於感情,至於以前以後,那不是現在應該考慮的,可惜過度的身體消耗讓他一時間無法將力量凝固起來,越是著急反而越難以集中精力。
“我在想,如果沒有這個使徒遊戲該有多好,那樣我們就都死了,我們的墓碑還能放在一塊,即便是死了,也還算是夫妻,生雖不能同巢,但死也同穴了,嗬,可惜我太已經天開了,偏偏有了這個遊戲,偏偏讓我一次次看到你醜惡的嘴臉。”馮曉冉悲從心中來,大聲的對著陳濤咆哮,也瞧見了陳濤的手上正在努力的製造雷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