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和不解的氣氛在教堂內不斷地攀升,林秀雖然背對著蒂法和馬蓮兩人,但也能感受到那如同寒芒銳利般的眼神落在自己的後背上,或許是神經太敏銳了,那種感覺就像是針紮進毛孔般的疼痛。
“林秀,你實在是太墨跡了,這麼點的事情最後還要我來收場。”羅茲麵對著林秀三人一步步的向前走著,嘴中嘀咕出來的話語說明他對林秀表現的不滿,從一開始他就對這個新增加的弟弟沒什麼好感,看到他身後那一大一小兩個女人複雜的神色,多少算是讓他心情舒暢了一些,傑諾瓦衍生的意念體,本身就帶有著人性各種的負麵性格,此刻在羅茲的身上更是表露無疑。
林秀倒是很想讓羅茲閉嘴,畢竟這種心靈上的創傷,即便是他這個始作俑者都覺得有些氣悶,就不要說蒂法和馬蓮兩個當事人了,“秀哥哥才不是你的同夥,教訓他,秀哥哥,我討厭這個人。”馬蓮依舊不肯相信林秀是跟羅茲一夥的,在蒂法的身後大聲的辯駁,但蒂法看到林秀從這個奇怪的男人出現開始,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說好魔石的問題我來解決的。”林秀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現在他的內心已經混亂一片,無奈和壓抑快要將他整個人撐破了,他從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沒有當間諜的天分。
“本來是這樣的,但看來你的任務進行的並不順利。”羅茲意有所指的用下巴點了點林秀身後的馬蓮和蒂法,非常玩味的看著林秀的表情,他不是看不出林秀臉色的複雜,盡管他在極力的隱忍,但這些細微的波動還瞞不過羅茲的雙眼。
“怎麼樣?哥哥來幫你解決如何?這個女人貌似是雪崩的成員吧,順便解決了免得以後麻煩。”羅茲走到林秀的身邊,右手舉在胸前活動著,顯然要對蒂法出手的姿態,“林秀,你怎麼可能跟他是一夥的,你騙人,騙人!”馬蓮聽見林秀和羅茲的對話,已經很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了,但是在她幼小的心靈中還是無法承受這樣殘酷的事實,那個林秀,從第一麵開始見到就幫助了自己,後來他不僅有著不錯的手藝,還有很多新奇好聽的故事,自己已經習慣每天在睡覺之前聽故事才能入睡,而且…而且往日溫馨的場景,三人互相的打鬧嬉笑依舊浮現在眼前,不知不覺馬蓮的雙眼已經濕潤。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為什麼你要跟他們是一夥的啊,難道你要殺死我和蒂法姐姐嗎?”馬蓮對著林秀的背影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林秀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小女孩質問的啞口無言,不是早就有過這一天的準備麼,那時候想過這種局麵的,當時覺得自己為了生存下去必然不會有任何的手下留情,哪怕會有些遺憾,但也緊緊是遺憾而已,自己要活下去啊,在使徒的遊戲裏麵,不冷血怎麼可能存活?自己是有任務的啊,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心會如此的痛啊,自己小的時候在無助哭喊流淚的時候,是否也曾這樣的質問某個身影和蒼天,為什麼啊,可是得到的回答不過是現實抽在臉上冰冷的耳光讓自己清醒的認識生存的道理,後來自己也在這條人生路上不斷的告誡著自己,可是真到這個時刻,為什麼會如此的難受呢。
“已經不需要多講了,馬蓮,找個地方躲起來。”蒂法打斷了馬蓮的哭喊,從身後將格鬥手套摘了下來戴在手上,顯然這是決鬥的準備,“不,我不要,我不相信。”馬蓮仍舊在大聲的哭喊著。
“嘿,這個小姑娘真是煩人,哭哭啼啼的好吵人,哥哥說要將小孩子都帶到遺忘之都,正好這裏有個現成的,倒是能幫一把亞茲。”羅茲揮動了一下雙手,眼神票向馬蓮,顯然把她也當成了獵物。
“卡丹裘說的,應該是把患有星痕症候群病的小孩子都帶到遺忘之都吧,這個孩子沒得那種病,帶回去一點用也沒有。”林秀試圖做出最後的抵抗,盡管他知道這樣做會引起羅茲的不滿,但現在他剩下的唯一念想就是盡力的讓馬蓮和蒂法安全,這是他唯一能為兩人做的了。
“你怎麼知道?”羅茲顯然對林秀的這個建議不滿,回身瞪視著林秀,臉色已經變的非常難看,顯然林秀知道了他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羅茲可不認為卡丹裘會因為這樣的事情還打電話通知一下林秀,“猜的,別忘了,我們都是媽媽的兒子。”林秀這時候隻能拿出這個當做擋箭牌,至於信與不信那就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