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劍並非隕鐵之菊也不是原初之火,想來現在的尼祿還沒有閑暇去將他的藝術才華完全的發揮,而且從下方看去,盡管尼祿姿容帥氣,但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女子的樣貌,一切的答案都在等待著追尋,觀眾席上掌聲雷動,叫好聲此起彼伏,一人麵對十個角鬥士的決鬥,這種場麵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時間,大把的金幣推上了賭桌,奧托在尼祿不注意的時刻,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他是尼祿的寵臣,極少信任的人員之一,但是,尼祿不知道的是,他同樣也是阿格裏庇娜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這個母親,對自己的兒子從來沒有過完全的放權,一切的操控全都掌握在她的手中,對於她而言,尼祿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權利這種東西,如果著迷了,是比女人更有誘惑力的存在。
尼祿同樣緊盯著場麵上的變化,那個奴隸剛剛展露出來的實力讓他相信對方能夠給自己一個奇跡,一個機會,而在他旁邊的屋大維婭在經過了剛剛的震驚之後,眼神也出現了變化,那個瘦弱的男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強壯,已經習慣了角鬥場上的粗壯和野蠻的屋大維婭原本對這樣的決鬥是提不起任何興趣的,然而,現在不同了,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注視著下麵站在角鬥場裏麵的林秀,那個有著黑色頭發的外鄉人,給了她不一樣的視覺衝擊。
隨著監督人員的宣告,場上逐漸走出了十個身披重鎧的角鬥士,他們的平均身高跟剛剛那個被林秀擊倒的男子幾乎相差無幾,壯碩程度幾乎每個人都可以裝下兩個林秀,手中的重劍提在身後,幾乎是拖著走,也有的拿著長矛,足有兩人之高,銀亮的盔甲包裹了全身,甚至於頭部都隱藏在了盔甲之內,看起來一片肅殺之氣,然而反觀另一麵,林秀身上隻有一個棕灰色的褲子,上半身完全裸露,發絲迎風飛舞,秀氣的臉龐上,那雙眼睛淡漠的掃視著眼前的一切,而在他的身後是那個小女孩,眼神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身前的那個男子。
氣息在不斷的加重,觀眾席上的喝彩在慢慢的消失,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期待著即將展開的華麗決鬥,那個有著一頭黑色頭發的外鄉男子,原本並不被人看好,但是剛剛對方就那樣簡簡單單的輕鬆一擊,就打爆了對方的喉管,之後,新皇帝在他的身上壓上了王之騎士的籌碼,這一切加起來,讓他們的血液沸騰了,這是多少年來他們未曾敢想象過的精彩決鬥,一時間都目不轉睛甚至連眨眼都不舍得的注視著下方。
那十個角鬥士也並非易於之輩,要說他們一拳打爆林秀的腦袋,這種事情還是有可能的,畢竟他們是專職訓練的殺人機器,而且就林秀那副單薄的身體,腰都沒有他們的大腿粗,這樣的人通常上場就是等於宣布了死亡,然而,那個倒在地上的屍體在訴說著不同,盡管他們的內心有著些許的驚訝,也有著些許的謹慎,但是實在也找不出對方出奇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有一個角鬥士不想再繼續等待下去了,手中長矛前挺,馬步一跨,雙足用力的在地麵一登,伴隨著喊殺聲衝向了前方的林秀,而後麵的九個角鬥士,也不再坐以待斃,畢竟對方手中拿著的是皇帝的寶劍,雖然皇帝沒有直說,但是否也意味著誰能夠得到那柄寶劍,誰就有資格成為皇帝的騎士?這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即便是不能,也定然會收到不小的獎勵,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這本來就是他們最擅長的一種賺錢方式,選擇走上角鬥場的那天開始,生死就被他們看淡了,尤其對方還是一個奴隸。
喊殺聲越來越近了,原本一個人的奔跑慢慢的變成了兩個,三個四個,最後有規律整齊劃一的響起了一個頻率,如同一個箭頭一般的紮向了林秀,從上方望去,林秀的身影隻是一個黑點,幾乎可以預料到的頃刻就會被所過的煙塵吞沒,然而,那個黑點沒有後退半步,依舊迎著風,冷著眼,一動不動,知道距離隻剩下五米的時候,長槍已經此處,直奔林秀的心窩,也在此時,林秀的身體向左邊輕微的側動了一下,長槍貼著他的前胸刺了出去,落在了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