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小心翼翼的走著,顯然這些並不是一個男人的作風,因為在這裏他看到了幾套衣服,那種新奇的樣式顯然在這個年代隻有尼祿的天分可以完成,而空間格局的布置,以鮮豔為主,粉色和紅色為主旋律,讓這裏更像是一個少女的閨房。
林秀邊走邊看,在一側牆壁上看著一串連續的畫像,最開始的是一個婦女手中領著一個小女孩的畫像,婦女氣質嬌好,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隻是她手裏牽著的小女孩,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臉被花的非常模糊,但是從朦朧中看去,也能感受到小女孩的可愛。
後麵的一幅,小女孩大了一點,女人臉上的笑容少了一些,手也不再領著小女孩了,而小女孩穿著粉色的裙擺,臉上的申請十分的猶豫,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一般的坐在山坡上麵,似乎是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
下一幅畫裏麵,女人的臉上已經完全的沒有了笑容,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人出現在了畫裏麵,握著女子的手,似乎在看著什麼,應該是一個巫師一般的人,而那個小女孩已經不再穿著裙擺了,他的頭發被束發了起來,眼神中已經沒有了那種委屈隻感,看起來別扭中帶著麻木。
後麵的,小女孩已經徹底不存在了,變成了一個少年,而那個婦人,自此也沒有了那種明媚的微笑,她仍舊在笑,隻是笑的讓人看不到情感,隻有滿足,竟是能將這種感覺也惟妙惟肖的畫出來,足可見其筆下的功力該有多麼的深厚,而林秀似乎也隱約的察覺到了什麼,盡管那個少年的臉龐還比較稚嫩,但是阿格裏皮娜的樣貌已經完全可以看出了。
再往後麵,畫的越來越多,那個少年坐在皇帝的寶座上,愁眉不展,眉頭緊蹙,甚至還有著淡淡的憂傷,而在天邊的地方,一個小女孩的身影被畫的模糊,大概是表示著他的內心,那個小女孩的身影正在慢慢的遠離吧,到了最後的一幅畫,林秀幾乎就可以斷定了,因為這幅畫裏麵,已經有了他的存在,穿著騎士鎧甲,筆直的身姿,眼神淩厲,站在寶座的後方,而寶座上麵則隻有一件皇帝的衣裝沒有人,林秀從不知道,自己在畫裏麵,竟然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卿…已經看到了餘的一切了麼。”叫著林秀為卿,自稱為餘的,在這個羅馬帝國裏麵隻會有一個人,然而聲音卻與原本的那種中性嗓音完全不同,聲音裏麵帶著一些生澀而又甜美的感覺,似乎是感覺這個人已經很久沒有開口的原因,讓她連說話都有些緊張,但是不可否認,這個聲音十分的美妙,然而,林秀也猜到了,這個聲音隻可能來自一個人,為什麼他會在虛無的宇宙裏麵看到被詛咒鎖鏈困在王座上的是一個女子,而不是一個男子。
“唔,臣真的感到震驚了,大概…呃…”林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過身,抬起眼,一時間話語隻說出了一般,在他身後出現的是一個女子,纖細的身段穿著粉色的連體裙擺,如同被一片片摞起來的蓮藕,疊起了千層浪,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細致蠻腰,大概還不足一尺八,甚至擔心用力一握之下,都有可能折斷,胸前鼓起的一對花蕾形成了一條若隱若現的深溝,似乎要破衣而出的那種膨脹,又隨著女子心口的起伏跌宕不平起來,就像是沙漠上的兩堆小沙丘,被風吹的一顫一顫。
細致白嫩的臉龐,吹彈可破的肌膚,那碧綠色的眼眉裏麵還帶著一絲嬌羞,隻是她並沒有像一般女子難辦的有任何逃避的眼神,就那樣的站在你的麵前,等待著你的欣賞和讚美,沒有一絲的做作和逃避,金色的發絲被盤在了後腦,盡管樣貌還是一個未完全成熟的少女形態,但是,或許是因為本身是貴族的原因,讓她自小的潛意識裏麵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已婚之人,盡管和她結婚的是一個女子,但還是依照著禮儀將發絲盤起。
這張與阿爾托莉雅幾乎完全一個模板刻出來千嬌百媚的容顏,比阿爾托莉雅少了一份英氣,多了一份嬌豔,眼底下少了一份堅定,多了一絲柔情,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具有女人味,林秀的話才說了一半,但是尼祿從他的眼神裏麵已經可以看到欣賞的目光了,這個目光就是最好的讚美詞語,然而,她還是想要聽到,想要聽到二十年來都沒有聽到的讚美。
“卿…餘是不是很美。”這句話已經不是疑問句了,雖然聲音甜美,但是話語裏麵卻仍舊帶著他性格中的那一份強勢,講一個疑問句完全的變成了陳述句,不過這句話,即便是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也不會讓人覺得有怎樣的厭煩和惡感。
“吾王乃天之驕女,舉世無雙。”這是真心的讚美了,對於這個渴望了二十年得到一句讚揚的小女孩,林秀自然會讓她如願以償,從那些畫像裏麵,林秀可以看得出,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渴望自己成為一個女孩,是啊,她是那麼的喜愛表演,喜愛藝術,想將她的一切展現給別人欣賞,而女人本身不就是一個藝術品麼,對於這樣追求的她,卻必須成為一個男兒之身,成為一個皇帝,對她而言,她真的快樂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