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王的盛宴(四)(1 / 3)

原本的宴會瞬間就結束掉了,地麵上無人收拾的殘局還擺在那裏,上方的人影,下方的人影,彼此交錯著,視線一點點的向後回拉,恐怕在使徒的遊戲裏麵,還沒有一個人具備這樣的影響力,一出現就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僅僅隻是漫步的行走,像是在自己家中的後花園一般,盡管他失去了一隻眼睛,盡管那細長的身影看起來略顯單薄,盡管他看起來就那般的普通,但是他就是那樣撼動著每一個人的神經,那個如同從地獄中走出來洗劫生命的死神。

“夠膽!”馬克西的話語低聲的打破了安靜,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威壓,不需要任何的氣場,僅僅隻要出現就足夠了,然而更加諷刺的是,他完全散發出那種達到覺醒者的藍光,若不是知道他是契約者,他們簡直都以為使徒在作弊,用著在使徒卡牌中最低階的能力,槍械精通,就那般輕鬆的布局,然後逐個的展開殺戮,微妙的布局恰巧抓住了每個使徒遊戲者的內心,即便知道他用的計謀,依舊無法破解,因為人心向背,即便是一個團隊裏麵,也不可能完全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自己的同伴,何況本來就迫不得已的結盟?他已經將這個緝殺令運用的如同手指一般自如了,將原本的劣勢完全的扭轉成了優勢。

隻是這又能怎麼樣呢?看著林秀一步步的向前走來,柳辰飛慢慢的眯起了眼睛,他已經走投無路了,一開始就注定了這樣的結果,隻要守住愛麗斯菲爾這個活聖杯,最終他還是要被迫現身的,而通過他來將其他的參賽者淘汰出局,在他布局的時候,其他人又何嚐不是在借用他在布局?

“這又算是什麼?雜種向大王解釋什麼是王麼?簡直笑話,小醜就是小醜,連雜種都算不上,民是愚昧無知的,他們隻需要服從王的製裁和法則就可以了,果然雜種和王的心是無法苟同的麼?你真應該換上那身小醜的戲服,然後乖乖的趴在地上等著王的製裁就可以了,用你的鮮血來證明你小醜一般的存在。”吉爾伽美什第一個出言嘲諷了起來,王是民心所向?民可以決定王?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然而卻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尼祿,被這句話深深的觸動了,王乃民心所向,王應該傾向於弱者,王應該站在最底層人民的身旁,這才叫做王。

“原來是…他!”愛麗斯菲爾的身體在微微的發抖,她的記憶力並沒有喪失殆盡,她清晰的記得,在來到冬木市剛一下車時候的景象,那個男子拿著手中的報紙與她隔街相望,盡管他此刻已經失去了一隻眼睛,但是即便是僅有一隻,她也無法忘記那個瞳孔中所強行壓製下去的悲傷,那種讓人看了就會覺得心痛的感覺。

聽到愛麗斯菲爾的喃喃自語,阿爾托莉雅的回憶也被勾了起來,想起了初次和這個人的見麵,那時候,誰又能想到,他就是那個小醜王,就在那天的擦肩而過之後,他選擇走上了這樣的一條路。

“切嗣…他…,不會的…不會的…”愛麗斯菲爾的心瞬間沉落到了無底深淵裏麵,小醜王出現了,盡管他已經身負重傷,可是他確實出現在了這裏,那麼隻能說明,衛宮切嗣最終還是失敗了,而代價,就是他的生命,不對,可是…Saber明明還在,那就是說,衛宮切嗣沒有出事?

“夫人,你猜的沒錯。”林秀的語氣並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般,囂張的不可一世,也沒有將人推向無底深淵,而是那種平靜,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種平靜。

“卑鄙!想用這種方法讓我放棄聖杯麼?”阿爾托莉雅一瞬間就明白了林秀打的主意,如果將衛宮切嗣控製在自己的手裏,那麼隻需要讓他使用令咒讓自己認輸就萬事大吉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是打算用這樣的計策來讓自己出局。

“別誤會,我會親手…宰了你的,不過,總要公平一點才好。”林秀搖了搖頭,盡管話語寒冷徹骨不可一世,但是這樣也說明了,他不會用被逼的手段,連戰鬥的機會都不給阿爾托莉雅就讓她出局。

“那樣的自信贏過我手中的劍麼?”聽到林秀這樣的話語,阿爾托莉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將一顆心放了回去,隻要對方不使用這樣的方式,那麼她就無所畏懼,沒有人可以阻擋她完成自己的理想。

“吾王,你似乎忘記了你答應臣的事情呢。”林秀說著,對尼祿笑了笑,那隻有一隻眼睛的麵容讓人看起來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盡管那張臉帶著疲憊和安詳,但是仍舊看了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哼,白費心機。”柳辰飛白了一眼林秀,知道他想努力的讓尼祿回憶起以前的片段,但是他的契約已經不在了,所有的一切有關他的記憶,都被抹殺了下去,誘惑之光的能力他是十分自信的。

“雖然餘並不討厭你,但餘不記得曾經答應過你什麼。”尼祿冷眼與林秀對視,對於眼前的人,她並不覺得如何的討厭,反而十分的親切,可是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似乎有些東西,被捆綁在了心裏,她想要掙破,但是卻怎樣也做不到。

“吾王,不必聽他廢話,這個人,隻需要用劍來做回答就足夠了。”柳辰飛適時的插嘴,想要打亂兩人的談話,盡管他也不相信對方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開誘惑之光,但還是小心為上。

“這種事情…耍賴的話,可是讓我很為難的,這可是我們爭奪聖杯的目的啊。”林秀說著,從自己的空間徽章裏麵拿出了一套類似婚紗的衣服,看的眼前的幾個人雲山霧罩,不明白他這一手是如何來的,那現代的設計樣式與尼祿現在的奔放穿著十分的類似,禮服的後麵甚至還沒有完全的將股部包裹完畢,上衣的前麵是一條整齊的拉鎖,隻要用力的向下拉去,就可以完全的將人撥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