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總是神秘又伴隨著恐懼。
從黑暗到黎明,一個個人的輪廊被顯現了出來,天空中的風聲在壓抑的呼叫,人類的聲音也在逐漸的擴大,交織成了雜亂無章的交響樂。
林秀凝眉望去,上萬旅行者齊聚的場麵隻能用混亂來形容了,密密麻麻的如同被揪去了腦袋的蟑螂。
然而經過了使徒故意的改變容貌之後,他們原本的行囊,衣服都已經被進行了替換,現在穿在林秀身上的,是一件棕色的粗布衫。
意念聯係了一下空間腕表,果然,所有的聯係都已經被切斷,原來後腰上的雙鷹也被切斷,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切都如同小哀預料的一樣,想到這裏,林秀不禁鬆了口氣,有強大智囊同伴的好處已經顯露無疑,而那些驚慌不知所措,甚至大聲叫嚷著讓使徒出來解釋的人,顯然都是發現了這一點。
可惜並沒有人理會他們的行為,使徒的決定是不可能更改的,這又不是什麼和平社會,隻要譴責就能通過媒體施加壓力,在使徒的眼裏,他們是一個個被擺上台麵的玩具,談不上任何的人權。
有人驚呼,有人高喊同伴的姓名,雜亂無章,像是一個巨大的封閉城市,將所有人都聚攏到了廣場上一般。
當然這也不能涵蓋而論,總有那樣的隊伍早已經聚集到了一起,冷眼旁觀著廣場上的一切,這些人顯然都如同他們一樣,提前的做好了準備,也有的在隱晦著一雙眼睛四處搜尋,偶爾看到某個身影之後,不著痕跡的點點頭,顯然這是已經確定好了遊戲開始之後的獵殺目標。
林秀的眼神並不固定的在某一個點上做停留,這樣肯定也會引起對方的注意,他很自然的將目光投射到了廣場上,然後用餘光看著那些留意的身影動向。
石磚鋪成的道路目測不太適合車輛開動,巨大石磚搭建的哨塔崗樓似乎是整個廣場的中心,雜草與樹木落成的房屋架構說明了這個時代背景絕非現代。
“場景顯然被擴大了。“
許寧寧顯然已經發現了什麼,這幾天的準備果然沒有白做,隱約的也暗自鬆口氣的同時有些高興,畢竟這幾天的準備沒有白白浪費掉。
場景被擴大也是他們預估到的,隻是五千人的估計明顯出現了偏差,場地上已經站滿的人數怕是已經要過萬了,上萬的旅行者,這絕對是林秀他們進入使徒空間遊戲以來見到的最大陣仗。
灰原哀已經做出了分析,沒錯,他們這一次的押寶很準,幾乎一看到入眼的場景,林秀等人的心下就是一寬,小哀的分析絲毫不差,正是他們這幾天著重關注的上古卷軸劇本。
不同的是,原本應該被作為囚犯押送到海爾跟的他們,已經全部被直接傳送到了這裏,沒有準備行刑的刀斧手,也沒有審判他們的帝國士兵,畢竟這麼多的人,要是直接押送的話,恐怕也是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使徒看來還沒打算公布任務,那麼我們是不是要先通過這裏,然後才能開始這場遊戲?”
譚小凡說出了自己的疑惑,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向著對他們有利的方向進行,對於眼前的場景,即便是不會這個遊戲的他,在看過灰原哀大量整理的資料後,也可以清晰的認出這裏是故事開始的城市——海爾根。
“剛剛試了一下,能力目前應該是壓縮到原本實力的百分之二十左右,顯然這次的遊戲也是分階段進行的。”
蒂法通常不怎麼開口,隻是在關鍵的時刻將細節做到位。
“各位旅行者朋友,大家請安靜。”
蒂法的話才剛剛落下,廣場上響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聲音顯然蓋過了所有人嘈雜的話語,但是卻無人理會,林秀循著生源望去,並不難發現對方的身影,那人正站在哨塔的門前,身邊聚攏了幾個人,有意無意的將他護衛在了其中。
那人顯然也是被改造過的,隻是樣貌略微有些醜陋,原本頗有氣勢的一句話,因為那張改造成獸人模樣的臉,隱約的很容易讓人輕視,隻是那人說完話以後,並沒有吸引多少的注意,很多人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又投入到了自己的事情當中,這樣的一幕顯然讓那個改造成獸人旅行者有些難受。
“我說安靜的聽我說,我是最強八覺之一,濕婆的後裔。”
這樣的一句話,換回來的果然與先前的結果不同,原本嘈雜的聲音瞬間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漸漸的隻剩下輕聲耳語。
“最強八覺?”
“印度的那個,我聽說過,心狠手辣的一個。”
“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話隱約的在林秀附近的隊伍裏麵傳出,林秀也多注意了一下對方,濕婆的後裔他是聽說過的,是個叫做拉姆的人,位列最強八覺的前四,第一是俄國的迦樓羅,第二是白發,第三是法國奇跡,一個叫阿道夫的人。
能夠成為最強八覺,在下段位裏麵,自然是受到一定尊敬的,畢竟那是下段位全體通告,這樣的人,每個人都不會小覷的,此時聽見他說話,自然也都會給些麵子,也想看看他究竟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