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起錯下去吧(1 / 3)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種被嗬護的感覺,四周的風聲和樹葉的沙沙聲響,就和那個時候一樣,有著親情的嗬護,每天都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隻是因為突然的一件事情,也許隻是意外,但現在看來,那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預謀,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負著責任,來到這個世界,就有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不管你情願或是不情願,都隻能按照這樣的劇本演繹下去。

第一次看到這張臉的時候,甚至有想上去給他一個耳光的衝動,盡管是那樣的秀氣像是女孩子一般,身體也並不怎麼強壯,但是卻給人充滿了惡感,囂張,狂妄,肆無忌憚,也根本不會在意他人的感受,這就是調查兵團新指認的教官麼?

算了,既然是敵對的陣營,那麼有這樣一個敗類來禍害他們的話,說不定會更好,這樣就能大大削弱訓練兵團成員的素質和激情,這不正是他們所需要的嗎?

而且或許說不定,因為他的原因,會有人願意退出訓練兵團,那樣一來的話,至少不用和這些朝夕相伴了五年的夥伴們戰場相見了,雖然他們處於敵對陣營,但如果能夠避開的話,那實在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每每在夜晚睡覺之前,想到總有一天,她或是他們死在彼此的刀鋒下,那種感覺,就像是無盡的噩夢始終在折磨著她的神經。

萊納已經與接頭人又過了接觸,雖然她也不建議殺掉前任教官,但未曾想卻是起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這樣一來,至少他們返回家鄉的時間就會提前了啊,就能見到那個既愛又恨的父親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心情。

但是一切都在巨人攻進城的那一刻粉碎了,阿妮不知道為什麼,萊納會選擇提前實施衝破羅塞城牆的計劃,那個秘密可是他們五年來辛苦尋找,曆盡千辛萬苦才獲得的,為什麼要比計劃的時間提前了呢?

一定是出現了某種意外,讓萊納迫不得已的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隻是現在應該暴漏自己麼?

不,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這樣的機會自然是千載難逢,但難免就說會一次衝進希娜城牆的內部,這樣一來,自己需要繼續隱藏身份,以便在關鍵的時刻,給自己的同伴做好內應……

一切都按照計劃發展著,但隨後而來的,是一個接著一個讓她措手不及的消息,一直以來被他們怨毒的教官有著超出常人想象的實力,那個女巨人肯定是接頭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催動的,但卻未曾想,竟是被那個她也不看好的教官給嚇跑了。

這樣的事情,說出來簡直就是荒謬,但阿妮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早在林秀以那樣方式懲罰他們的時候,她就隱約的有了某種感覺,隻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那個教官的用意,的確以這樣的角度,這樣的方式攻擊巨人的致命弱點,絕對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原來他早有深意,而隨後的日子裏,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起初,她認為這隻是他蒙騙的手段,甚至當她聽說那外麵世界和另一個世界的時候,簡直嗤之以鼻,外麵的世界有什麼,沒人比她更清楚了,所謂的那些,不過隻是他們一廂情願的幻想。

隻是不知為什麼,她似乎很想繼續聽下去,盡管腦海裏一直在否認著,但卻無法壓住心理的那種向往,不知道在多少個夢裏,她甚至身臨其境的來到過那個世界,當他將那個所謂畢業評語交到自己手上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對方看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他究竟是為什麼不點破呢?

是因為害怕?不,絕不是,一個可以嚇跑女巨人的人類,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麼就絕不存在害怕這種情況,那又是為了什麼?

想要用其他的方式打破自己的心理防線麼?開什麼玩笑?這是世代留下的仇恨,從忘卻自己那個女孩子身份的一刻,自己的路,自己的思想就已經被完全的改變了,想要這麼輕易的讓自己放棄,難道他是白癡麼?

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還是喜歡聽到他講著那些過去的故事,雖然麵上無動於衷,但每每講到那關鍵的地方,就像是自己的心也被牽連在了一起一般,她討厭這種感覺,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最後的防線,正在被一點點的侵蝕。

但就像是上癮的毒藥,無論她怎麼推舉,這種感覺和對那種嗬護的渴望,對那個世界的向往,就像是無法阻隔一般,不停的撞擊著自己的心房。

他們即將要找到希斯托利亞家族的秘密了,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不做一點什麼,那麼恐怕永遠也無法回到家鄉,她有必須回去的理由,有必須要去麵對的人,哪怕僅僅隻是問上一句為什麼。

但她知道自己已經下不了手了,在最後自己引以為傲的格鬥中,自己甚至在他的手裏連兩招都抵擋不住,對方僅僅隻是用肩膀縮進了自己的胸前然後向前一推一靠,就將自己擊倒在地,自己是贏不了他的。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借口,她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避開與他的正麵接觸,一麵是不舍的溫情與對新世界的向往,一麵是顧盼的家鄉與從小的夢,她實在無法繼續忍受這樣的折磨了。

如果殺掉趕來通知他們地點的人,那樣的話,他們應該就會放棄了,至少,暫時的,她還能假裝一切都沒發生一般的和他們混在一起,也或許會被他識破,但是又能怎樣呢,至少不需要在戰場上,冷冰冰的廝殺,直到其中的一方變成一具冰冷的死屍吧。

“這裏交給我吧,你們先走,他們就在前方不遠,我隨後就到。”

林秀的聲音突然傳來,女巨人自從他出現的一刻,似乎就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當中,隻是幹坐在那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