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將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往下一拉,一層透明的薄皮被他拉了下來。原本那張平凡軟弱的中年人麵孔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長著長長的胡子,麵容嚴肅認真的中年男人。
“哈洛克?”萊曼半趴在地上看著原本應該跟在霍克法爾夫人身邊的管家,眼裏有一絲不可置信。“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東西還真不錯。”哈洛克托起手中的麵皮,讓它照射著陽光。“日不落的死人皮。用起來還真是順手。”他咯咯的笑著,將手裏的酒瓶放在他麵前。“不用妄想著能起來了,這是一種隻有在阿爾薩克才能做出來的毒藥,就算喝下去一點,一個小時之內也絕不可能恢複力氣。”他輕輕搖晃著酒瓶,裏麵的液體搖晃著發出聲音。
“你想幹什麼!”萊曼將手指放在身邊的枝葉上,但他卻發現自己掌握的物質完全無法使用。他立刻放棄了逃脫這一選項,選擇從哈洛克嘴裏套出話來。
“阿爾薩克很需要你....我和夫人也很需要你..需要你來,堵住那幫人的嘴!”哈洛克一拳打在萊曼的腦袋上,一陣天旋地選,周圍的景象漸漸暗淡。萊曼看著站起身來的哈洛克,他想說些什麼,但是視野被黑暗覆蓋了。
...
“呯咚,呯咚。”
身旁傳來的嘈雜聲讓萊曼慢慢恢複了意識,他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頭上的石頭凹凸不平,其中一些石錐上滴下幾滴水滴濺在他的臉上。
“哎呦..”
他試圖從地上站起來,但身上的力氣還是沒有恢複。他捏著拳頭,發現自己隻能捏到一半。萊曼轉頭朝身後看去,他發現自己被關在一處狹小的空間裏。
“該死,竟然這麼簡單就中招了..”他晃著仍舊有些暈乎的腦袋,朝自己麵前的鐵欄抓去。但鐵欄沒有像他想象般轉化成屬於自己的物質,相反當他抓在欄杆上時,身體內部一股強烈的悸動令他不得不揪住自己的衣服,鬆開了抓著欄杆的手。
無法轉化的欄杆令他心裏又多了一層警惕,萊曼朝後退了幾步,仔細的審視著這個地方,狹小的空間,不斷往下滴水的尖銳石頭。地麵也是石地,粗糙冰涼的石頭成了他唯一的陪伴之物。在阿爾薩克他從未發現過還有這麼一處地方,這裏雖然偏僻,但大多是林子和田野,並沒有多少石地。
‘不是在山裏,就是在霍克法爾的城堡裏。’他坐在地上仔細的考慮著。他不知道把自己仍在這裏之後哈洛克想要幹什麼,也不知道哈洛克的行動是否得到了霍克法爾夫人的授予。
‘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萊曼在心裏問著自己。就算從這裏出去,但是憑哈洛克的態度想必他們不可能在與自己友好相處。‘阿爾薩克需要我?要用我堵住那幫民眾的嘴?’萊曼在心裏重複著著哈洛克說的話,他摸著下巴,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