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曼看著下麵愛辛克·霍克法爾那小小的身影,他有些猶豫,猶豫著要不要下去與她見上一麵。但他身上的汙點還並沒有清除掉,他害怕女孩並不能平靜的與他談談。其實他感覺女孩也許並不想跟他詳細說些什麼,因為前兩次的見麵她隻是警告自己離開這裏罷了。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到這孤塔裏麵來的呢?”萊曼詢問著施瓦格老人。
“幾個月前吧,一個星期偶爾有幾個晚上能看到她。”老人講雙手背在背後。“我能感覺的到她有些懼怕這裏,但是在她的心裏,有一種執念讓她放棄了內心的畏懼與退縮。”
“那是什麼?”
老人搖了搖頭。這時,下方的愛辛克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牢牢的將布偶抱在自己的胸前,腳步開始慢慢朝後退去。萊曼看著女孩離開了這孤塔,將那扇破敗的門打開走了出去。他最終還是沒有出現在女孩麵前。
老人拍了拍萊曼的肩膀,率先朝牆上的洞穴走去。萊曼則靜靜站在原地,愛辛克的突然出現令他很是詫異,在驚訝的同時也了解到了,施瓦格老人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有告訴他。或者說,他對這個老人隻有及其細微的一層表麵認識。月光照著塔頂,萊曼靜靜的站了一會後,轉身朝洞穴走去。
...
大門緩緩打開,兩個人影出現在多洛雷斯麵前。霍克法爾夫人此時穿著一件由絲綢支撐的白色睡裙,頭發被她盤起放在腦後。夫人的臉上還有著一絲困意,但多洛雷斯能看出來她正強打起精神。夫人走出來後,一旁的女仆連忙為她披上了一件大衣,用來抵擋著夜晚的寒冷。
“我們去書房詳談。”夫人朝多洛雷斯點了點頭,她揮了揮手,站在一旁的兩位女仆立刻分離開來。一位女仆提起了一盞油燈在前麵為眾人帶路,而另一位則朝樓下走去。
書房距離霍克法爾夫人的房間很近,幾人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扇半開著的門。這裏有兩張柔軟的沙發,幾把高腳椅和一張寬大的桌子。女仆將油燈放在桌子上,將房間裏的蠟燭全部點起。
“請坐吧。”夫人對椅子比劃著。她坐在桌邊的一把椅子上,將身上的大衣往上拉了拉。三人圍坐在桌邊,昏暗的光拉長了幾人的臉。
這時,先前離開的那位女仆出現在門口,她的手裏舉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咖啡壺和三隻杯子。一碟小點心放在杯子旁邊,壺嘴裏冒出的熱氣為這寒冷的夜添加了一絲溫暖。女仆走到三人麵前,將杯子放好並將裏麵注滿溫熱的咖啡。多洛雷斯用雙手捧著杯子,看著咖啡上自己麵龐的倒影。
“你們出去吧。”夫人輕輕地說,兩位女仆行了一禮後退出了房間。哈洛克抿了口咖啡後,發出了聲音。
“夫人,我們剛才去了監獄山,但原本應該被關在那裏的萊曼不見了蹤影,我估計....他是逃走了。”他低沉地說道。
霍克法爾夫人沒有第一時間接話,她喝著咖啡,將體內的寒冷和困意稍稍驅散了一些。夫人用手敲著杯沿從她的表情裏看不出喜與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