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靈犀盤腿坐於草席之上。
除了一開始兩次用刑,自孚生探望後,再無人對她動邢,但同時也無人再來探望她。
靈犀從一開始的充滿希望,到後來的煩燥不安,到現在的靜坐。她隱隱約約覺得,這外麵定是為了她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
事實上也確實如她所估計的,但又不同,由靈犀的事件上上升到朝堂幾波勢力的鬥爭。
在事情未明朗之前,刑部尚書親自下令:不得對靈犀動用私邢,也不得任何人去探望她。
孚生早上去了後,緊接著沈夫人中午去就被擋回。
沈家鬧騰,蕭家易不例外。
蕭夫人與蕭二郎站一邊,蕭大人獨自一人站另一邊。
蕭夫人一個抱枕扔了過去,蕭大人徒手一接,道:“夫人,別鬧!”
蕭夫人笑道:“不是我鬧,是二郎,靈姑娘好歹也是二郎的救命恩人,咱們不能見死不救。”
蕭大人直接來了個白眼,道:“二郎上次已救過她一次,這次我也早就下了令,不得任何人去探望,也不得對她動用私刑,一切等我稟明陛下後再做決定。”
“父親,你一個刑部尚書,放個把子人,有什麼關係,你就是膽小,噢,不對,你就是怕了劉家那老頭子。”
蕭二郎話畢便人躲至蕭夫人身後,這個二娘雖不是我親生母親,也沒我母親尊貴,但正如哥哥姐姐所說,她待我不錯,若是這次她能幫我救出靈神醫,我就不再跟她作對了。
蕭二郎心中所想,蕭大人並不知曉,若是知曉,不知他又作何想,放了靈犀就可以解決他頭疼十幾年的事情,讓妻兒和睦。
“放屁!”蕭大人一麵操起椅子欲扔向蕭二郎,一麵道,“你這個逆子,盡給你爹惹麻煩,我又豈可徇私?”
蕭夫人這次站在蕭大人這邊,轉身對蕭二郎道:“孩子,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傳到陛下耳朵裏,你爹會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他丟了他那烏紗帽不要緊,連累我們全族人才可怕。”
“你瞧瞧這小子,讓你寵成什麼樣子了,什麼話都敢說,平日裏教他要謹言慎行,謹言慎行,他都忘到狗肚子裏去了。”
蕭大人一見蕭夫人站他這邊了,立刻朝蕭二郎開火,蕭二郎嘴一癟,臉一拉,氣哼哼瞪著蕭夫人。
蕭夫人見兒子生氣,又調頭對蕭大人道:“你別說二郎了,你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滿嘴的什麼屁啊屁的,你讓二郎嘴裏能吐出什麼好話來。”
“沈夫人來了!”
正在蕭夫人頭痛時,充當救火員之際,二門上的小丫頭來報沈夫人來了,蕭夫人立刻顧不得許多,直接趕人,叫蕭二郎與蕭大人都出去。
蕭大人不情願而去,蕭二郎則暗恨而去,暗道:“果然不是親娘,就是靠不住,沒事時說得倒好聽,到關鍵時刻啥用都沒有。”
蕭夫人直接在穿堂見了沈夫人。
一見麵,沈夫人身後丫頭便提了一個古木盒子向前,沈夫人接過,使了個眼色,兩人身邊的丫環皆如魚般而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