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躑躅而去(1 / 2)

“好吧,,現在我們說正事兒吧。”

上校微笑著看著對方。

他深信自己己表明了態度,對方心裏正翻天複地,後悔不迭呢:“經過我們的法醫現場勘察,您師傅不是死於自己的疏忽,而是被人謀殺的,謀殺!您聽清楚了嗎?”

阿廖沙驚訝。

抬起了頭。

“可是,市警察局的法醫是這樣勘查簽字的。”

“市警察局?”

克格勃處長輕蔑的癟癟嘴,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一群飯桶,白癡,他們懂什麼?請看。”唰,摔過來一迭照片:“請看您師傅的後腦勺,分明是先被人用鐵棒砸死後,再打碎藍瓶伏特加縱火,以期造成您師傅自己酗酒失手引起的縱火事實。”

此時。

阿廖沙目瞪口呆。

又驚又懼。

當天晚上開完會回到家,他就發現了不對。

一般這時候呢,小鴿子一定在家裏弄著可口的飯菜,穿著漂亮的衣服,滿懷期待地等著自己,可她不在;內室的大幅裝飾畫掛反了,一看就知道有人開了保險櫃。

地窯的大銅鎖。

莫明其妙的被鐵絲堵住了鎖頭。

如此。

阿廖沙很快就發現了保險櫃被盜,以及地窯裏夫人縮成一團的屍體。

幾乎不用多猜想,阿廖沙就斷定是師傅痛下的殺手,這讓他悔之無及,痛不欲生。事實上,對自己的這個師傅,除了夫人小鴿子極端厭惡外,阿廖沙也有看法。

隻不過。

的確出於報恩。

加上長期的修養。

而故意視若無睹罷了。

可沒想到由於自己的單相思,竟引狼入室,讓夫人白白丟了性命。更讓他憤怒的是,除了保險櫃的黃白物和信件,連自己精心斂藏在地窯小鐵箱裏的那床蓋屍布,也一同被波拉希夫盜走了。

阿廖沙當然明白。

蓋屍布的價值。

遠遠勝過。

保險櫃裏所有的東西。

那些,不過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身外物;唯有那床蓋屍布,才是真正有價無市的國寶。結果,越不想失去的,卻越是消失了,阿廖沙恨透了波拉希夫。

報案時。

他有些遲疑不決。

他不知道波拉希夫是知道了蓋屍布的價值,專門前來偷盜?

還是偷盜保險櫃時,順手牽羊?

如果是前者,就意味著蓋屍布的事情己泄露,一定是有人出了重金,師傅見財起意,泯了良心。反之,事情就簡單得多。那麼這個唆使人,到底是誰呢?

阿廖沙搜腸刮肚。

到底回憶起這事兒。

自己隻對烏裏揚諾夫講過。

因為。

二人在文物收藏上,一直有著很深的合作關係。那麼這個唆使人,會不會是烏裏揚諾夫呢?阿廖沙不敢肯定,這就對阿廖沙自己更形成了威脅。

因為。

知道蓋屍布在他手裏的人越多。

自己就越危險。

誰知道黑暗中有多少覬覦仇恨的眼睛,在緊巴巴的盯著自己?

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可誰都想兩全其美;如果因為蓋屍布而毀了自己的仕途,那就太倒黴啦。當然,案是必須報的,要不,這夫人意外凋謝的鮮活活生命,向誰討要去?

結果。

民警。

法醫。

相關人員火速趕到。

好一番喧鬧折騰,卻是“死者因獨自深夜酗酒不慎引起的酒精燃燒”結論,讓阿廖沙好不感到晦氣與失望。然而現在,石破天驚,有人告訴自己,波拉希夫竟然是死於謀殺。

這。

讓本就忐忑不安的阿廖沙。

更加惶恐不可終日。

如果這是真的,就意味著自己的第一個猜測正確。

有人知道自己擁有了沙皇的蓋屍布,正在不惜一切手段,想搶到手……阿廖沙打個寒戰,拿起上校摔過的相片,仔仔細細的看起來。

好半天。

才悻悻兒。

重新扔在桌上。

麵無表情。

事情很清楚了,上校本可以不用告訴自己,不過是借此拿這事兒與自己做了一場交易。好吧,瓦洛維奇,今後我不會再管您,您想怎樣混,就怎樣混唄!

反正。

有您一個不多。

無您一個不少。

大家都慢慢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