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蘇藏協。
占有一棟大樓的二分之一。
共五層。
四十間房屋。
晝夜24小時,有最先進的遠紅外線監視器和盡職盡責的保衛人員,監看和巡邏,幾乎不可能發生被盜竊的意外事故。失望之極的大漢,其實的確是歪打正著。
這廝穿了夜行衣。
趁著酷寒。
四下遊弋。
收獲不大,卻費力不少。
於是一邊惡狠狠的咕嘟咕嚕,咒罵著這鬼天氣,鬼夜晚和倒黴運的自己,一邊賊眼骨碌碌,細細的打量著四下。當他連偷了三家,均無多大收獲,沮喪的垂著腦袋,沿著莫斯科大街內側,悻悻兒的趕路回家。
路過一棟大樓時。
突然發現。
大樓的第11層樓。
有三間房。
燈火通明,細細聽去,隱隱約約,書聲琅琅,吟誦淳淳,徒然一喜,便給予了萬分的窺伺,躡手躡腳的上了樓。結果,竟然發現房間的房門大大的開著,燈火通明。
分秒間。
他一閃身。
消失在房門後麵。
搞了大半夜。
肚子餓得咕咕直響的盜賊,沒想忙到最後,自己竟然和原以為的發財,相去甚遠。現在,把所有細軟用一方毛巾緊巴巴的扣壓了,順手捆紮在自己腰間。
憤憤不平。
順手拎起。
一把笨重的中國明代太師椅。
拉開門走了出去。
臨出門時,大漢拎拎七竅流血,昏迷不醒的阿拉圖什,本想十指捏碎他喉管,卡嚓!就此結束了他小命。可再想想,即然總算搜尋到了些小財,出師順利,心理也得到平衡。
又何必非要犯下命案。
成為被警察追捕的逃犯?
於是。
放過了秘書長先生。
可他剛走出阿拉圖什家門,就被早起在陽台上晨練的鄰裏發現了。鄰裏一看就明白,馬上打電話報警……“謝謝!可是那布,我的傳家寶。”
阿拉圖什費力的喘息著。
該死的強盜!
雖然。
最終沒下毒手。
卻硬生生地把秘書長的右肩鎖骨摔裂,左腳踝骨折,全身上多處皮外傷和淤血,讓他疼得厲害,看樣子挺嚇人的:“那可是,那是我爺傳給我的。”
伊娃警長。
笑嘻嘻的。
替他掖掖被角。
然後。
俯下身子,幾乎把帶著自己體香的吐息,直噴進他鼻翼:“放心吧,秘書長先生,您的傳家寶還在。現在最重要的是醫治,醫治好您的傷再說。”
“不是,我是說,您們,您們,”
阿拉圖什全力掙紮。
麵目猙獰。
極度憤怒。
“您們為什麼騙我?那布,那布被您們調了包,是假的。快把真的還,還給,”一偏頭,昏了過去。一直靜候在病房裏的醫生護士,立即進行緊急搶救。
一時。
氧氣瓶。
電擊棒。
監測器,齊齊上陣,病房裏紅綠燈閃閃,氣氛緊張……
經過緊急搶救,阿拉圖什終於又蘇醒過來。他睜開混沌的眼睛,看眾人一眼,又睡了過去。頭發花白的主治醫生,俯身翻翻病人眼皮兒,然後摘下大口罩,放心的籲一口長氣。
“放心,少校同誌,病人沒事兒,麻醉作用。”
“斯托教授,對病人要24小時嚴密監視醫治,我們很需要他。”
此時的伊娃警長。
一反平時的靦腆低調。
挺胸昂首,雙目炯炯,嚴厲的掃視著眾人:“處長同誌特別要求,一定不能讓病人死亡或逃跑。”斯托教授,莫斯科醫科大學病理病源學教授。
其真實身份。
是克格勃總醫院醫務主任。
胸有成竹。
微微一笑。
“放心,少校同誌。病人隻是二處骨折骨裂比較嚴重,其餘的隻是皮外傷。我保證讓他在三天內站起來,將完好無損的他,親手交給您。”
伊娃警長對他立正。
敬禮。
感謝到。
“謝謝,少將同誌。還有,處長同誌要求,嚴防紮訶夫警長劫人,一經發現,當場擊斃。”
斯托教授矜持的張開五根指頭,梳著自己的頭發,看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眾醫生和護士:“少校同誌,您放心吧,我的姑娘小夥一點不比您們遜色,紮訶夫警長算什麼?不過就一個老警棍,老江湖罷了,要真敢來?”
輕蔑的冷笑笑。
伸出了自己右手。
伊娃警長雙手伸過握握。
又是一個立正,敬禮,轉身走出。
教授風采依然,矜持地微笑著,對自己的下屬點點頭;訓練有素的克格勃特工立即散開,各負其責,留下二個身穿白大褂的漂亮護士,其餘的簇擁著少將同誌,出了病房。
大約。
這種病人經曆過多。
二個。
年輕女護士。
在病房巡察一番,一個對另一個眨眨眼,拍拍自己白大褂下的佩槍,一閃身進了白布簾後,舒適的往雪白的病床上一躺,合上了美麗的眼睛。
留下的這個。
就上前。
再翻翻病人眼皮兒。
依然是。
帶著年輕女人體香的吐息,直噴到病人鼻翼,認真看看,還堅起指頭在病人眼前顯晃晃。這才放心的撩起白大褂,抽出腰間的手槍,掰開槍膛看看。
霍然轉身。
機警敏捷
瞄準病房大門。
做了個扣板機擊發的標準動作。
精巧的女用手槍在她的纖指上,愉快的轉個大圈兒,然後,準確無誤的重新插進了槍套。姑娘合上衣服,扣好白大褂衣扣,抿嘴微笑,輕輕坐在臨窗的凳子上。
刹那間。
女特工。
又變成了。
和藹可親,盡職盡責的漂亮女護士。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克格勃女特工哪裏知道,病人早就從眼角把剛才的一切,瞧在了自己眼裏?話說,經克格勃醫學教授的全力搶救,阿拉圖什早就蘇醒。
可睜眼一看。
病房這陣勢。
心裏就明白了八分。
畢竟。
是全蘇藏協秘書長,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馬上引起了高度警覺,默默的提醒著自己,麵對伊娃警長和這麼多人,說話一定要小心謹慎。
不過。
和伊娃警長。
最開始問答時。
倒真是。
讓他感到自己全身痛得厲害,幾乎承受不住了,幹脆一偏頭,假裝昏迷過去。然後,又悠悠醒來,睜開眼皮兒,瞧一眼眾人,一偏頭,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