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處長同誌(2 / 3)

看得十分納悶。

插話人,是莫斯科警察局的第一副局長。首都警察局第一副局長,可不個等閑人物,卻對這個安格中尉恭恭敬敬,猶如麵對自己的頂頭上司?

要說。

莫斯科警局。

科級(尉級)以上警官。

紮訶夫警長沒不認識的。

也沒聽說過,新調來了一個什麼安格中尉。因此,他認定這個安格中尉,一定是處長同誌派來督戰和監視的。這麼一想,禁不住摸摸自己胸口,右胸仍隱隱疼痛。

然而。

要是。

剛才。

安格中尉的三顆子彈裝了彈頭,自己早血流如注,束手就擒了。

可他,為什麼要開空槍呢?很顯然,彈頭是事先擰下的,也充分估計到自己會,亡命逃竄出一樓的這扇消防門,因而故意支開其他警察,隻留他一人守株待兔。

而且。

當他手中的空彈頭。

在高速射擊中。

與空氣磨擦。

並突然接觸到人體,發出嚇人的巨響,其他警察聞風而動後,又恰到好處的扭頭側望。有意製造出這寶貴的半分鍾疏忽,讓自己撲進了即定的目標。

一切。

安排。

滴水不漏。

天衣無縫,心想事成,這也太巧合了點吧?

有手碰碰他:“警長,跟我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光:“把您的手給我。”“阿拉圖什,是您嗎?”紮訶夫警長會意的伸出了右手。

“東西找到了吧?”

“托您福,找到了。噓,別出聲。”

借著窗外的雪地反光。

警長會意一笑。

阿拉圖什身子彎成蝦米,而自己的右手指突然感到一陣巨痛,一條鐵鏈緊緊係住了其中三根指頭,鐵鏈上的倒刺,正隨著阿拉圖什的用力,越來越深的刺入皮膚和指骨。

“警長同誌,跟我來吧,快走。”

槍。

滑下了紮訶夫警長的右手。

汗珠撲撲滾下他額頭。

盡管痛是死去活來,紮訶夫警長硬是咬緊牙關,沒吭一聲,而是掙紮著用另一隻手在黑暗中摸索著武器。可是,阿拉圖什狠狠一腳踩在他的左手掌上,隨即狠狠一拳,猛擊在他臉孔。

“噓,別出聲,現在,我們來談談吧,好好談談。”

紮訶夫警長。

隻好跟著阿拉圖什。

在黑暗中摸摸抖抖,跌跌撞撞走進了內室。

撲,嘩啦啦,一股風撲過,傳來拉窗簾的響動,然後是啪,燈亮了。二人都下意識的用手遮遮眼睛,可很快都醒悟,阿拉圖什剛欲提拉手中的鐵鏈,紮訶夫警長搶先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了他胯襠……

阿拉圖什。

悠悠醒來。

正碰上。

紮訶夫警長嘲諷的槍口。

“搗蛋鬼,還想不想再來上一腳?”阿拉圖什隻能無力的呻吟著:“水,請給我一杯水。”一大杯伏特加遞到了他嘴邊:“這玩意兒比水管用,喝吧,沒毒也沒事兒。”

咕嘟咕嚕。

阿拉圖什。

一飲而盡。

然後。

又倒地呻吟。

“肩膀,我肩膀痛呀,救救我。警長同誌,您這個魔鬼,這全都得怪您。”又一大杯伏特加,遞到了他嘴邊:“行啦,口紅!”

“傳家寶。”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沒問題,這次是真的。”

紮訶夫警長正色的點點頭。

又道:“別再窩裏鬥,眼下最要緊的,是我們怎麼出去?天快亮啦。”阿拉圖什這才坐起來,垂頭想想,頹喪的白著臉孔,猶如才從鬼蜮中鑽出。

“到處都是警察,除非舉著雙手投降,才能走出大門。”

“舉手投降?走出大門?”

紮訶夫警長。

聳聳肩冷笑。

“秘書長先生,您可真會幻想,都這個時候了。告訴您吧,我們要走出這房門,隻有一條路,”阿拉圖什直楞楞的望著他,絕望而氣餒。

“一條路?”

“活著進來,死了出去。”

“可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

紮訶夫警長拍拍他肩膀:“小搗蛋,沒有誰想死。現在,來,拿著您的口紅,挽好我的手。”“您又想幹什麼?”阿拉圖什警覺的瞪起了眼睛。

下意識。

將自己褲角。

撣撣。

“警長同誌,我可不怕您又耍花招。”

“花招?花招是什麼玩意兒?”紮訶夫警長忍住心中的狂喜,明知故問:“我說過,眼下我們要精誠團結,才能脫險求生的。哎呀,您看,”

他突然大驚失色。

驚愕的指著。

阿拉圖什身後。

叫起來。

“快看,那是什麼?”秘書長急回頭,一屋寒冷寂靜。阿拉圖什猛然意識到不對,急切轉身回頭,可沉重的槍柄呼嘯而至,嗡,撲……

掐指。

算算。

這是倒黴的阿拉圖什。

第N次被打昏了。

現在,頭昏,肩疼,屁股痛,周身猶如散架一般難受,可憐的秘書長先生,呆呆地凝視著天花板,四肢攤開,身體顫抖,麵無血色,像一個不幸被人非禮輕薄後的無辜無助女人。

突然。

嘴巴一張。

他哇的痛哭起來。

並且越哭越傷心。

正得意地把玩著口紅的紮訶夫警長,回頭瞅瞅他,癟癟嘴,又繼續把弄著這枚筆式旋轉口紅。瞧,多該死,就是這枝口紅,害得我成了亡命徒,殺人犯……

現在。

唔。

好啦好啦。

這鬼玩意兒,總算在我手裏啦。

我要及時把它交給處長同誌,處長同誌定會原諒我的一切。是的,因為它,死了好多警察,連伊娃少校也送了命。不過,為了國家利益,死上一些人是應該的,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真傻,真傻呀;我真倒黴,倒黴啊!鳴鳴,我不過是為了收藏心愛的寶貝,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該得到如此報應?鳴鳴!”

“別嚎啦,秘書長先生。”

紮訶夫警長。

皺起了眉頭。

有些不耐煩。

“別像個娘們兒,來不來哭哭啼啼的。對不起,沒經過你同意,口紅擅自我拿了,是它嗎?”朝阿拉圖什舉舉,又舉到自己眼前瞧瞧,懷疑到。

“不會又是替代品吧?您雖然是個男人,可挺像個耍小聰明的娘兒們。您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您這種既是男人,又是娘兒們的人。”

“鳴鳴!烏裏揚諾夫啊,我對不起您喲!還有卡佳卡嘉姑娘,本來您是我的,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