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嬤嬤上上下下打量趙善柔,五官合格,身材合格,剩下的便是價格了,“不知小王爺想得何價?”
在小王爺心中,趙小賤就如狗屎一般的存在,不值錢的!左右管事嬤嬤這般問了,小王爺勉為其難說道,“大半夜的,給他們幾人點賞錢吧。”
“好咧!”
趙善柔睜著大大的眼睛,眸底是恐懼跟驚慌,“不,你,你不能這樣做,我不......”
小王爺走至她跟前,緩緩蹲下,“或者,你比較喜歡當朝廷欽犯?”
“我不是!”她沒有犯罪,她不是朝廷欽犯。
“你不是,趙漓是!”提到趙漓兩字,小王爺深埋心底的怒意瞬間爆發。他站起來,抬腳朝趙善柔踹過去。什麼玩意兒?哥哥綁架安榮,妹妹勾搭齊鈺,他們趙家兩兄妹竟敢聯手組隊欺上門來!
“小王爺,小,小王爺......”管事嬤嬤花容失色,她付過錢了,人已經是醉紅樓的了,可千萬別踢出個好歹來。
小王爺收了腳,交代管事嬤嬤,“別讓她露麵。”
“啊?”管事嬤嬤一臉屎樣,她開的是醉紅樓,男人尋花問柳之所啊,不讓女人露臉,那她還買下了做什麼?
“劈柴,倒夜香,洗衣服,這些活難道不需要人幹?”小王爺問道。
“知,知道了......”管事嬤嬤心中氣得冒煙,幹粗活,她幹嘛不直接買小廝?
處理完趙小賤,小王爺開始尋找趙漓,府上的家仆不能用,他隻能借助顧府勢力。
聽聞小王爺來訪,顧茲升匆匆更衣前往正廳。
“不是才會過麵嗎?”顧茲升問道。
“沐遠,我找你借些人手。”小王爺直奔主題。
顧茲升自然不會拒絕,非常爽快的說道,“哥們幾個說什麼借不借,用得著,你自去調人就成。”
小王爺帶著人將鄴城大大小小的客棧全都搜了一遍,奈何就是沒有找到趙漓的影子。
天已深沉,更深露重,他選擇養精蓄銳明日再戰!拖著疲憊地身子回府,齊鈺坐在他的臨時房門口打瞌睡。
小王爺越過他,開門進房間。說不上來什麼感覺,那晚上他想砍了齊鈺,但是夢境過後,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倘若沒有後來跟趙小賤在門口的那一茬,小王爺覺得自己此刻氣消的應該也差不多了。
“阿翎,你回來了。”開門聲驚醒了齊鈺,他忙不迭站起來,一臉賠笑。
小王爺冷著臉準備關門。
齊鈺雙手按在門上,眸底帶著幾分請求,“別生氣了,成不?”
小王爺賞他迷之微笑,咚一聲關上房門。片刻之後,從房內傳出聲音,“去給我做芙蓉糕。”
原諒一個人也是需要台階的。小王爺覺得若是輕易原諒了,假以時日,齊鈺定然不會把他當回事。
“燕窩粥可以嗎?”齊鈺小心翼翼地問道,他還沒學會做芙蓉糕。
小王爺默了默,問:“齊鈺,你還能更沒用?”
“對不起。”細想之下,他確實挺沒用的。
隔著門,兩個深淺不一的呼吸聲。齊鈺心頭難受得厲害,“阿翎,那晚,我喝多了......”
“進來!”小王爺斷聲喝止。
齊鈺推門進去,小王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人按在門上,湊到他耳畔低吼,“你喝多了?那你把我當成誰了?趙善柔?”
“我知道是你。”他又沒醉死過去,隻是喝多以後比平日行事較為衝動魯莽......
“知道是我。”小王爺一字一句複述他的話,倏地低頭在他脖頸上咬出塊紅印子,氣得眼眶都紅了,“知道是我,你還,你還......”
這略帶哽咽的聲音,讓齊鈺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啞聲說道,“是我混蛋,你別生氣,別生氣了......”
他語拙,舌頭打結,笨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小王爺緩緩控製住情緒,拉開與齊鈺之間的距離,偏了目光看地板,“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今晚的月色不大好,齊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曉得方才被他咬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想來那晚上他也是疼得厲害了才會哭。腦子有些轉不過彎,想到什麼,他張口便問了,“阿翎,還疼嗎?”
小王爺渾身一僵,整個人灼熱起來。
齊鈺心頭咯噔一聲,拉了小王爺往榻上坐,“讓我看看,我保證不弄疼你。”
小王爺燥紅了臉,亂七八糟地推著齊鈺的手,“你,齊鈺,不準,齊鈺!”
雙手對雙手,可是嘴巴閑著啊。齊鈺腦子一抽,湊過去吻住小王爺的唇,唔,就這樣乖乖地挺好......
小王爺腦海中一萬匹草泥馬崩騰而過,靠靠靠,什麼情況?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