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恬月湊前一步,咬著唇,“你沒在的日子,父皇將我,將我......”
“將你許給了靖小王爺。”齊鈺替她將話說完。
恬月臉上一熱,小女兒羞澀之情一覽無遺,“恬月想請三皇兄幫忙,我,我不想他......”
“你此番前來,莫不是為了未婚夫婿?”齊鈺有些詫異,“此事過後,父皇定然給你指個好的。”
“靖小王爺就挺好的。”說完,恬月臊得幾欲遁地而逃。
齊鈺嗅到了空氣中有些不一樣的味道,不由跟著緊張起來,“你怎知他挺好?”
“那日,我與倚翠偷偷出宮......皇兄對小王爺亦是笑得挺好,恬月想,能讓皇兄刮目相看的人該是挺好的人。”
齊鈺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一個三皇子的身份已經讓他很糟心了,又多出來個恬月來跟他搶南宮錦翎,嘶,這司命星君寫得都是些什麼破命運?
“......皇兄?”
“呃,此事事關重大,且看父皇如何安排吧。”齊鈺將足球踢出去,他總不能說,南宮錦翎我看上了,你另尋他人吧?
恬月很失望地走了,齊鈺按捺不住躁動的心,換了身便裝偷偷出府。山莊內鳥語花香,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然而方才走近,就聽到裏麵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
“你們都別過來,不然我就跳下去,我若摔死了,你們想必也不好交代吧?”南宮錦翎雙手牢牢地抱住樹枝,靠的,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王八蛋,把他弄到這裏也就算了,竟然不給他出門。那玩意兒以為他自己是誰啊?他到底曉不曉得自己是堂堂靖小王爺?他父王是大名鼎鼎的靖王!
“三天時間,你已經砸了六十二個花瓶,四十八個小碗,三張桌子,五張椅子。這顆柳樹是三殿下親手栽的,摔了你?嗬,別把樹枝給扳斷了!”
南宮錦翎怒了,他堂堂靖小王爺還沒一棵樹來得重要?瞎了他的狗眼!“三殿下,三殿下,叫你們三殿下出來見我。有什麼了不起的,小爺我是靖小王爺,以輩分上來說,與你們那三殿下是同輩,若小爺我虛長幾歲,他還得管我喊聲哥。”
齊鈺不禁莞爾。他的小王爺情人呐,傻裏傻氣,甚是可愛。
聽到嗤笑聲,南宮錦翎循聲望過去,“齊鈺......”
隻聽“咚”一聲,南宮錦翎砸在荷花上,掉進了池塘。他看到齊鈺,一開心就忘記自己爬在樹上,一忘記自己在樹上就鬆了手,一鬆手他就掉下去了。
“咳咳,齊鈺,快救,救我,我,我不會,不會遊泳。”南宮錦翎在水裏起起伏伏。
齊鈺咚一聲跳下水,噗一聲紮在淤泥裏麵。
水不深,與那次在鄴城別院時相似,站直了僅到腰際。
齊鈺啃了一嘴泥,小王爺笑得前俯後仰,他的確不會遊泳,可是水不深啊,齊鈺這傻瓜,不會遊泳的人又怎麼會在水中起起伏伏?
捉弄了人,小王爺甚是開心,一連幾日堆積的煩悶瞬間消去。“齊鈺,過來。”
“三......”
齊鈺一個眼刀過去,那人倏地住了嘴。
“齊鈺,這幾天你都跑哪去了?”南宮錦翎掐了掐手指,“三天多五個時辰!”
“那日府上亂,我走散了。”一片枯葉在南宮錦翎頭上,他伸手摘了,又寵溺得摸摸他的腦袋,“怎麼?想我了?”
南宮錦翎偏頭怔了怔,“齊鈺,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啊。”
“是嗎?我不覺得。”
上岸後,仆人三五成群湊上來,齊鈺任由那些人給自己脫了外衫,再牽了小王爺往浴房走,“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爬樹。冷不冷?身上全濕了。”
“不是好冷,你剛來嗎?他們抓你過來的嗎?這群人太混賬了,整整三天,不給芙蓉糕,也不讓出去!”
“你想吃芙蓉糕?”
“有點想了,從鄴城出發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呢。齊鈺,我想回鄴城。”
齊鈺心頭一抽,選擇沒聽到這句話,將小王爺安置在溫水說,“你先泡一泡,我去給你做芙蓉糕。”
“你做的,可以吃嗎?是人吃的嗎?”
“自然是給人吃的,除非有天那人不願吃了。”
南宮錦翎樂嗬嗬地,齊鈺嘴裏說的這個人可不就是他嘛?個混蛋,什麼時候學得這般油嘴滑舌了!“齊鈺,你可曉得是何人把我們關在這裏嗎?”
“何人?”
“聰明機智的小爺我,掐指一算,就是三殿下那王八蛋幹得好事!”
齊鈺臉皮一抖,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