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有的人都跟聾了一般,任憑南宮錦翎一路大哄大叫,誰都未多看他一眼。
被丟進帳內,南宮錦翎鍥而不舍追出去,方才走了兩步,又被人給推了回來,如此重複十幾遍。南宮錦翎累了,坐在地上喘氣,“你們,什麼意思?齊鈺他,什麼意思?”
“我勸你省點力氣,吵得兄弟幾個煩了,直接把你綁起來。”
“你敢?”
“你看我們敢不敢?南宮錦翎,你當自己是誰啊?我們太子殿下可都說了,你不過就是一個男寵。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嘖,撒泡尿好好照照吧。若不是遇到我們殿下這麼有情有義的主,你還能活到現在?呸!”
南宮錦翎臉色刹變,“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你再說一遍。”
“嘁!少點兒折騰吧,兄弟幾個可都是粗人,仔細弄傷了你這身細皮嫩肉!嘖嘖嘖,娘們兒似得!”
“說誰娘們兒?你再說一遍試試?”
“喲,這是要跟我動手?”那人把佩劍塞到另一人手上,卷了衣袖,道:“來來來,明大人是文人不跟你計較,我可不怕你這兔崽子!來,來啊!”
南宮錦翎怒吼一聲,舉拳衝上去。
然而他這花錢秀腿用在明爍身上可以,用在這位士兵身上無疑是自取其辱,隻見那人輕輕一推一拉,就把南宮錦翎反扭了胳膊,麵朝下扣在地上。
“不自量力!”士兵啐了一口。
南宮錦翎趁其不備,抬腳踢向那人,這個情節,接下來該是士兵吃痛退開兩步,然而士兵皮糙肉厚,南宮錦翎並未將他踩痛,反而激起那人心底的某種念頭。
行軍打仗出來便是一年半載,又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近距離的接觸更是讓荷爾蒙爆發。
“左右兄弟幾個都立了功的,你一個男寵罷了,想來殿下也不會很在乎,不如......”
士兵用另一隻手去解南宮錦翎腰帶,來福頭皮一麻,衝過來,“你做什麼?太子殿下不會同意的。”
另一個看熱鬧的士兵也湊上來,說道,“麻子,你瘋了,這是太子殿下的人。”
那個喚作麻子的人手上動作生硬一頓,萬分不甘地說道,“南宮岩是他親爹,太子殿下若是看重他,又怎麼會拿他的玉冠去騙南宮岩投降?”
“你說什麼?”南宮錦翎轉過頭來。
麻子自知失言,站起來踢了他一腳,“閉嘴!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這兔兒爺扒光丟出去。”
南宮錦翎怎肯罷休,踉蹌著起身,追問道:“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齊鈺做什麼了?”
大抵是幾人吵鬧得厲害了些,將負責巡邏的餘將軍招了過來,他在幾日前剛剛痛失愛人,整個人都處在爆發邊緣。“吵什麼?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都拖出去打軍棍!”
那兩名士兵很識趣地閉上嘴巴,默不吭聲退出去守在門口。
餘將軍掃了一眼衣衫淩亂的南宮錦翎,眸底閃過鄙夷跟憎恨。若不是南宮岩,這段時間他就在家中陪夫人,他們的孩子也不會早產,夫人更不會......父債子償,這玩意兒就是他的仇人。
“看什麼看,把那兩人給我叫進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他都已經在很努力的抑製情緒了,這玩意兒竟然敢自己送上門來。“好,很好!”
餘將軍抽出別在腰間的鞭子,呼啦一聲往南宮錦翎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