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齊鈺說道,“恬月,待馬車內陪你皇嫂聊天解悶。”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好,目的在於告訴恬月別再打南宮錦翎的主意。
然而皇嫂一詞聽在南宮錦翎耳裏卻是說不出來的諷刺,怒意在心頭盤旋,驀然又想到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以及近日內要做的事情,南宮錦翎暗自斂了情緒,繼續看窗外風景。
齊鈺出馬車前掃了眼茶幾,先前放的那把匕首已經不翼而飛。
士兵送了些點心過來,寬敞的馬車內隻有她們兩人,雖然南宮錦翎頂著皇嫂的身份,卻也真真實實是個男人,恬月心中帶了扭捏,委屈,還有小慶幸。
“這是什麼呀?”恬月捏了塊橙色物體放到嘴裏咬了一小口,糯糯甜甜,但又帶著股從未聞過的味兒。
她小口品嚐著,這糕點沒有宮中做得精細,但也還算將就。她偷眼看南宮錦翎,後者保持看風景的姿勢。
“過來一起吃糕點吧。”恬月沒名沒姓地招呼南宮錦翎,她不想管他叫皇嫂,她的皇嫂該是女人,即使不是女人也不應該是南宮錦翎。
“我皇兄開玩笑的吧?你們都是男人,怎麼可能......我是說,你不可能成為我皇嫂的,對吧?”齊鈺不在,恬月小聲試探南宮錦翎。
奈何某人跟坐化了一般,莫要說開口說話了,簡直連長睫毛都沒抖動一下。
恬月甚是挫敗,她都已經較勁腦子地在沒話找話了......
“你吃的那個,在我們那叫地瓜,大戶人家喂豬的。”南宮錦翎終於大發慈悲開口說了一句話。
“你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剛才說什麼?”
南宮錦翎轉眸看她,這個女人太聒噪了,換做幾個月前的他,定然把人從窗戶丟出去。他才不管這人是不是公主,然而,今非昔比!
“你說這個在你們鄴城是用來喂豬的?”恬月臉色變得很難看,她跋山涉水千辛萬苦過來,就吃豬食?
她的聲音太尖銳了,南宮錦翎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再朝她招招手。恬月如中邪了一般,鬼使神差地走到他身旁,跪坐下來。
“真乖!”南宮錦翎伸手摸她的發絲。
女性獨有的體香在鼻翼間縈繞,他恍然想起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找過任何一個女人了。
恬月胸口砰砰砰直跳,雙頰紅得幾乎可以蒸蛋,“你,你要,要做,做什麼?”
南宮錦翎抬起她的下顎,勾起嘴角輕笑,“你叫恬月?”
“是,是的。”
“你,喜歡我?”雖是疑問句,但南宮錦翎問得很肯定。
“你,你以前是,是父皇,給,給我選的......駙馬......”
“原來是這樣啊。”南宮錦翎把人拉起來坐在自己旁邊,他有一種預感,這個女人大概能幫得上他的忙。“齊鈺是你的皇兄,他,很疼你?”
恬月點頭,“皇兄對我最好了。”
話題轉到齊鈺身上,恬月的結巴自發性地好了。
南宮錦翎頷首,“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東西?比如說簪子,很漂亮的簪子?或者鐲子,項鏈,珠花什麼的?”
恬月想了想,搖頭,她是尊貴的公主,這些東西她都已經看膩了。
“那你想不想看馬戲團?聽書?逛街?”
南宮錦翎繼續徐徐善誘,他是紈絝頭子,吃喝玩樂,他認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聽書。”恬月選了一個,她曾經私自出宮,就去聽過一回書,現在想來,意猶未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