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霍飛虎、龍長河、龍正江他們三人被警察抓住後,徑直送到了昌華縣第一看守所。
他們此前聽說過在看守所裏整人的方法多種多樣,新人進去都會受到殘酷的修理一番,在每個號子裏都有一個號長管理著其餘的人,而且還分為上下鋪,上下鋪的意思是,上鋪就是靠著門的這頭,通常就是號長帶著幾個手下睡的地方,下鋪就是挨著廁所的地方,臭氣熏天,這裏就是其他嫌犯睡的地方,而且吃飯時上下鋪也不同,要先等上鋪的人吃過了,下鋪的人才可以吃他們剩下的,更有甚者,有的家屬送來的食物或者香煙,都歸上鋪的人享用。下鋪的人敢怒不敢言,稍不服氣就會招來一頓拳打腳踢。
龍正江特別膽小,戰戰兢兢地問霍飛虎:“二哥,我們不會挨揍吧?”
霍飛虎一臉的無所謂,輕輕笑著說:“有你二哥在,你怕什麼?”龍正江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三人每人抱著一床充滿黴氣的被子,端著洗涮用品,被被管教人員帶著關進了關押臨時嫌犯的11號監室。
推開門,隻見裏麵十多個光著上身的漢子都瞪著他,他們身上大多都是雕龍畫鳳的刺青,看起來挺嚇人的。
他們三人把被子往統鋪上一放,然後靠著牆壁閉目養神起來。
“喂,新來的,知道規矩不?下來靠牆站著!”很快,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大聲地嗬斥他們。
霍飛虎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會耍真麼花樣,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拉了拉旁邊的龍長河和龍正江,然後下鋪靠著牆站好,一個滿臉絡腮胡的大漢陰笑著說:“我就是11號的號長,你是犯什麼事進來的?”
霍飛虎聽說過號子裏對兩種人會毫不留情的,一種是偷搶,再一種就是強奸。霍飛虎想嚇嚇他們,沉吟了一會,昂起頭大聲地嘣出兩個字說:“殺人。”
那號長臉色瞬間就變了。號長的一個手下可不管這些,瞪著他說:“新來的,你殺人就殺人了,有什麼了不起的,用得著這麼大聲地跟我們號長說嗎?”
另一個手下也不甘寂寞了,對他說:“喂,殺人犯,你們會唱歌嗎?”
霍飛虎點點頭,說:“當然會呀,這歌誰不會唱兩首哇?”
“那好,你就給我們大夥唱兩首吧,啊,哈哈哈……”他們非常得意,哈哈大笑起來。
“我憑什麼唱給你們聽?你們有錢嗎?老子唱歌是要收錢的!”霍飛虎忽然硬邦邦地說
那手下見狀,氣得臉上的青筋直冒,大喝一聲,跳下統鋪,對著霍飛虎的胸窩就是一拳擊去,口中說道:“你這狗娘養的還要錢,老子今天廢了你。”
霍飛虎見他出拳如風,知道他有些蠻力,輕輕地挪了挪上身,迅疾地抓住他的胳膊順勢往裏一送,隻聽得“撲哧”一聲,他的拳頭結結實實的砸在牆上,牆上便留下了他的一道血印,他忍不住“誒呀誒呀”地大叫了起來,另一手下從統鋪上飛起一腳向他踢來,霍飛虎又一閃身,把他的腿向上一操,他又摔了個狗啃你,半天都沒爬起來。
號長臉上掛不住了,瞪了他兩個手下一眼,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沒用的東西,滾開!”說著下了統鋪,活動活動筋骨,瞪著霍飛虎厲聲地說:“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