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翠花怕耽誤她姐夫的正事,隻得如實地告訴他說:“你不用打電話了,他就在我們酒樓裏。”
“什麼?”霍定邦有些吃驚的問:“他在這裏幹什麼?怎麼沒見著他?”他說著環顧了大廳一眼。
尤翠花白了他一眼說:“別看了,我姐夫……不,肖鎮長是什麼身份,怎麼會在這大廳裏呢?他在二樓包間,正在給新來的書記接風呢。”
“不是,不是,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姐夫?哦,我知道了,肖鎮長就是你姐夫吧?”霍定邦追著她問。
“哼,是又怎麼樣?還不是被你這個小流氓欺負?要不要我現在就上去叫他?”尤翠花沒好氣地說。
“不用不用,等會兒他下來的時候你告訴他就行了,現在不必打擾他了。”霍定邦說著,便回到了他的坐席上暗暗思忖起來:這尤翠花能唬住,可是肖天成畢竟是個鎮長,肯定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等會他一下來,便會穿幫了,還不知那個臭女人怎麼對付我呢?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不一會兒,瞿中建趕來了,酒菜也都上了桌,他們幾個開懷大喝起來,霍定邦在喝酒的時候,不時地瞅著樓梯的出口。
霍飛虎他們不停地給瞿中建敬酒,而龍正江則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他們在看守所裏的高興事,不時地大笑,霍飛虎喝了一口酒,望著龍正江說:“正江,你還說呢,是誰剛剛進去的時候嚇得半死?以為要坐牢了,尿都差點悶在褲子裏了。”
龍正江正在興頭上,見霍飛虎這麼埋汰自己,有些不高興了,他放下筷子說:“二哥,你說誰嚇著了?我有那麼膽小嗎?老大,你來給我們評評理,二哥他老取笑我……”
龍長河接過話說:“老大不在裏麵,他不知道情況,怎麼評理?當時正江還確實有些擔心,但也沒有二哥說的那麼玄乎。不過,二哥一直都相信老大會來救我們出去的,這不,剛過了兩天,老大就把我們給救出來了。誒,老大,你用什麼方法救的我們啊?”
霍定邦哈哈笑著說:“小事一樁,不用再提了。重要的是咱們兄弟之間一定要絕對的信任,不管發生什麼事,兄弟之間的情誼是第一位的,你們說對不對?”
“對對對,老大說的對極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嘛……”龍長河笑著說。
正喝到高興處,霍定邦突然看見從樓梯口下來了一幫人,估計就是肖天成那夥給新書記接風的幹部,嗬,人真多啊,男的女的差不多有十幾個,他們一個個紅光滿麵的,有的已經醉得連路都走不穩了,但霍定邦不認識肖天成,隻見尤翠花拉了一位高大的男人一下,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然後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朝這邊望了一下,皺了皺眉。霍定邦估計這位高大的男人應該就是肖天成了,他看著肖天成跟他的秘書小聲地說了兩句,然後就朝他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幾個正喝的高興,突然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我就是肖天成,你們那位找我?”
霍定邦背對著他,聽他的口氣似乎一點也不高興,他再往服務台望去,見尤翠花瞪著惡毒的眼睛巴巴地望著這邊,他想,隻要肖天成說不認識他們,說不定她就會立即跟他翻臉。
他們幾人馬上停止了喧嘩,同時轉過頭去,瞿中建見是鎮長大人來了,連忙站起來畢恭畢敬地說:“肖鎮長,您好!”
“噢,原來是小王呀,你怎麼在這裏喝酒?你找我有事嗎?”肖天成這些人之中隻認識瞿中建,當然以為是瞿中建找他。
“肖鎮長,我的幾位朋友來了,就陪他們喝點酒。我沒有事找您啊?”瞿中建搔了搔頭皮,有些茫然。
霍定邦迅速地站了起來,望著肖天成,微微的傾了傾身子,恭敬地說:“肖鎮長,幸會!幸會!”說著,還伸出了右手。
肖天成有些狐疑,眼前的這個人不認識呀,他找我幹什麼呢?見他一副謙卑恭敬的樣,也隻得伸出手,同霍定邦握了握手,然後問:“你好,我們認識嗎?”
霍定邦笑著說:“看您的樣子就是個官相,您高高在上,怎麼會認識我們這等刁民呢?”
“什麼?你居然自己說自己是刁民?你到底是誰?我可沒有時間陪你磨牙。”肖天成有些不耐煩了。
霍定邦挽著他的胳膊,拉著他朝外走了幾步,然後在他耳邊說:“肖鎮長,我說出來您可不許生氣呀?”
“沒來由的我生什麼氣呀?你快說吧……”
當肖天成聽霍定邦說完,他不禁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