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月抬起被銬著的雙手,摸著被打得紅腫的臉,盯著滿麵怒容的丹丹,忽然狂笑起來:“哈哈,真奇怪,我說這個臭小子,關你什麼事?看你急的,莫非你和他有一腿?亦或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啪啪啪啪”連續四響,丹丹怒不可遏地又給了她四記耳光,比剛才下手更重,厲聲說:“老賊尼,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你是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今天還非得把你這張破嘴給縫起來了……”她說著,居然從頭發中取下了一枚小針,抓住她的頭發,便要朝她嘴上紮去。
淨月見她圓睜的杏眼裏滿是怨毒之色,心想,這個小娘們太狠了,說不定真會紮下來,還是少受些皮肉之苦吧。於是,她慌忙告饒說:“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
警車一路警笛長鳴著開到南田鎮衛生院,衛生院的外科主任曾海成帶著幾名醫生護士早已等候多時了,他們迅速把霍定邦抬進了手術室,立即展開了手術。
丹丹和慧明在手術室門口焦急的等著,臉上都充滿了悲戚之色。
馮仁亮吩咐餘大偉和瞿中建將警車開去派出所,把一幹人犯關押起來。然後便給韓紫燕打了個電話,向她彙報了這邊的情況。
不大一會兒,韓紫燕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韓紫燕臉色十分難看,見丹丹和慧明在手術室門前哭哭啼啼,沉聲問馮仁亮:“這兩位是什麼人?”
馮仁亮趕緊給她作了介紹,韓紫燕又問:“霍定邦進去多久了?”
“快半個小時了。”馮仁亮趕緊回答。
韓紫燕顯得特別的焦慮,有些生氣地說:“馮仁亮,你們派出所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霍定邦一個人涉險,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負擔得起嗎?‘
“對不起,韓書記,都是我考慮不周,才導致了定邦兄弟的受傷,我們派出所負全部責任……”馮仁亮見韓紫燕發怒了,趕緊地道著歉。
“韓書記,不怪馮指導,都怪我,定邦是為了救我才替我擋的那一刀,都是我不好……”丹丹哽咽著趕緊替馮仁亮解圍,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你不就是派出所裏的炊事員嗎?誰讓你去竹林村的,這不是去添亂嗎?”韓紫燕陰沉著臉,大聲說。
正說著,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帶著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他見韓紫燕也到了,趕緊地扯下口罩,說:“韓書記,您也來了?”
“是,你是霍定邦的主刀醫生?”韓紫燕回答後,又趕緊問。
“韓書記,我叫曾海成,是南田鎮衛生院的外科主任,霍定邦同誌的手術剛剛做完。”曾海成微微躬了一下身子,輕聲說。
“霍定邦現在怎麼樣了?”韓紫燕立即問。
“還好,匕首雖然紮的很深,但沒有傷及內髒。隻是耽誤的時間太長,失學過多,導致他會昏迷一段時間,現在正在給他輸血,估計明天中午就會醒來。”曾海成趕緊將手術記過告訴給韓紫燕。
他們都長長地出了口氣,“醫生,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嗎?”丹丹連忙問。
“當然可以,隻是別呆太久,病人需要安靜的休息。”曾海成點著頭說。
韓紫燕急忙走了進去,馮仁亮等也跟著進去。見霍定邦躺在手術台上,由於失血過多,臉色顯得白慘慘的,沒有一絲血色,一個年輕的護士正在給他輸血。看到霍定邦現在這個樣子,丹丹心疼到了極點,忍不住又開始抽泣起來。
看著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的一動不動的霍定邦,韓紫燕便想到了平時他生龍活虎、特別喜歡和自己開玩笑的古靈精怪的樣子,內心不禁感到一陣陣的心疼,她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沉聲對他們說:“好了,大家都看過了,都出去吧,讓霍定邦好好的休息。”
走出病房門,韓紫燕對馮仁亮說:“馮指導,你趕緊回到派出所,立即加大力度對幾個嫌疑人展開審訊,力爭盡快拿到他們的口供。”
“是,我馬上回去。”說完,他帶著丹丹和慧明急忙地走出了衛生院。
馮仁亮他們走後,韓紫燕又走進了手術室,此時護士已經幫霍定邦輸完了血,正準備給他輸液。
韓紫燕問:“你們現在就給他輸液,不需要先轉進病房嗎?”
“我們先給他掛上吊瓶後,再給他轉到病房去。”護士小姐輕輕地回答說。
“好,你馬上去把曾海成叫來,立即將霍定邦同誌轉入最好的病房。”韓紫燕立即吩咐她說。
一會兒,曾海成帶來了幾個醫生,按照韓紫燕的吩咐,將霍定邦轉入了最好的病房。
韓紫燕坐在霍定邦的病床邊,握住他冰涼的手,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嘩地往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