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今天對我的態度是什麼意思?我對別人笑,沒有對他笑?
我懂,在我的世界裏,他就是天。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永遠都是對的。我要做的就是服從。有時候我寧願我是個聾子或是瞎子,這樣就可以不用這麼受罪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寧願從沒遇見過這個少爺。
這隻能是希冀,不可能成真的。我還有16年的女傭生活。指不定那時候少爺的孩子都多大了,而我剛剛可以放出去開始自己的生活。隻以自己為中心,不再服侍別人。
又或者有一天我會受不了這樣天天心驚膽戰的生活而被自己給累死。那時候就什麼都沒了。或許這就是宿命。在這個沒有明天沒有光明沒有希望的大牢籠裏,麵對形形**脾氣各異弄死我就如同攆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的主人以及上層領導,我又該怎樣求得自保?
二少爺雖說在這個家裏不受待見,但在這個家裏好歹也算一個主人分子,況且這個所謂的家也不是他長久居住的地方。如果讓他……
甩甩腦袋。不要亂想。今天想的太多了。
“扣扣扣~”有人敲門。
我趕緊跑過去開門。原來是一起工作的王姐。
我對她笑了笑點了下頭。“小雅啊,你現在有空嗎?有件事請你幫下忙。”
我看著自己穿著個睡衣,遲疑了兩秒,還是點了點頭。
接受了我就後悔了。她是叫我打擾外麵的走廊。整整三樓的走廊,從我的房間到二少爺的房間。她把拖把和水桶給我之後便不顧我的表情和疑問就跑也似的逃離了我的麵前。
我隻想哭。看得出來是在欺負我。
但是沒有辦法。我拿著拖把放到裝滿水的水桶裏。
拖了一遍我重新換了水再把抹布浸濕,跪在地上一路的擦了過去。這身睡衣是沒法要了。
見過誰半夜三更不睡覺跪在地上擦地板的?
跪走了一地,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便跌坐在地上。看了看少爺房間緊閉的門,突然就感覺有什麼濕濕的東西流了下來。
我趕緊用手抹了抹這珍貴又奢侈的眼淚,拿好抹布,繼續我的任務。
也不算是任務,我的任務是負責少爺們的日常生活起居。可以不用做這些。
官大一級壓死人,我懂。王姐是我的最直接的領導人王經理的親戚。我的生殺大權都是在她的手裏。
因為我在這裏工作是沒有工資的,所以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盡管我照顧的是少爺。誰都知道我若是不小心犯任何一個錯就會被拉下來。所以我要更努力的照顧好少爺。
也就是說,不管我再怎麼不願意再怎麼生氣,哪怕下次王姐在半夜三點叫我起床打擾衛生我也得照做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