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炎熱的夏天,盡管我穿著厚厚的女仆裝,可是一浸到水都會變得貼身且輕盈。所以他現在這麼死死地抱住我真的讓我很不習慣,也感覺特別別扭。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一個男生親密接觸。
“你到哪裏去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為什麼又要離開我?”二少爺一個人喃喃自語。
我沒有離開。我一直在這。我隻能伸手拍拍他的背。意思是我沒事。可他卻更加的摟緊了我。
我感覺自己很是別扭,卻又不好說什麼,隻得任由他抱著,可是他卻沒有放手鬆開的意思,我隻好用力的掙了掙。他領悟過來,也適時的鬆開了我。
看著他稍長的劉海被水打濕,分成一股股的搭在額頭上,時不時的會低落兩滴水下來。表情很是嚴肅,眉心深鎖著。我疑惑的看了看他,用眼神在問他怎麼了。
“沒事。走吧。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二少爺看了我好一會兒,終於幽幽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連忙點了點頭。本來是想這次出來好好玩的,可貌似效果不太理想,有些惹他生氣了。倘若他真的生氣了,那我下次想出來可就是難如登天了。可不能得罪了這尊活菩薩,所以我趕緊把頭點的似撥浪鼓,心裏卻在打小鼓,他不會真的生氣以後就不帶我出來了吧!要知道近幾年來除了司徒府我呢裏好玩的地方都沒有去過啊!對於外麵的世界色彩繽紛五彩斑斕我根本就沒怎麼見識過啊。
“好玩嗎?”石凳上,二少爺給我披上一條幹的浴巾問我。我看向他,他的眼卻不是對著我,而是不遠處的那片樹林。
我點點頭,但是想到他今天生氣的模樣,隨即又搖搖頭。
他轉頭看向我,繼續等著我的反應。我硬著頭皮,坦誠了心裏最真實的想法。所以……又重新點了點頭。我感覺很窘迫,卻無處可遁。
他笑了。我確定我沒有看錯,他笑了。
為什麼笑?我的回答很好玩嗎?我側過頭,不再看他的臉。
“喜歡的話我可以經常帶你來。”二少爺說出這句振奮人心的話語。聽懂這句話我頓時想撲到他身上好好地捏他看看我是不是做夢。
當我想笑卻笑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愣住了。他說過他是要回去美國的,就算能天天帶我出來還能帶多久呢?那時候如果我舍不得外麵的自由和生活的精彩該怎麼辦?
對於二少爺,可以接受他的好,可是最不能做的,就是習慣他的好。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你,很像我的一個老朋友。”二少爺又說。
我更是不解了。我像他的老朋友?
“她平時不愛說話,總是喜歡對著某一處發呆。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抑鬱症。我知道時,是在她死後。我一直都不知道對於一個不說話,把什麼事都埋在心裏的,不能宣泄出來的人,她的心情該是多麼的沉重。”二少爺背對著我,看不清是何種神情。
“和你很像。”二少爺幽幽反轉出這句話。卻讓我一愣。
隨即我便笑了。抑鬱症?我?如果要是有的話我早就得了。說不定早就受不了少爺的虐待自殺了,不可能等到現在的。
“又不一樣了。”二少爺又說。
我轉過頭看向二少爺,卻發現二少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凝視著我,那種深深地凝視。他的眼神給人一種看不清底線卻又讓人無可自拔的誘惑力,有著傷感,迷霧,悲慟和深情。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剛剛和他對視我竟然會莫名其妙的流淚了。
“回去吧。再待下去要感冒了。”二少爺率先起身欲走。我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後麵。“你知道嗎?”二少爺突然停下來。我耐心的等著他的下文。“跟一個永遠不會答複你的人說話交流是件幸福的事,也是件悲慘的事。”他突然又來了一句。
我跟在他後麵,不做任何評價。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