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他身上的固有的體香,淡淡的,很好聞,比院子裏的花香好聞。聞著讓人感動,卻讓人心頭澀澀的。我努力的抬起手想抱住他,手卻不聽使喚的快速的推開了他。
不顧他的驚訝的目光,憋住心裏的那一口委屈快速的跑了開去。
後麵是他焦急的呼喚著我的名字:“小雅……小雅……”
小雅,小啞。一點沒錯。光是這個啞巴的身份,我就沒有辦法掙脫自己給自己所建設的牢籠。更沒有辦法不去在乎如果我和他在一起別人對我和他的眼光。
跑到臥室的樓梯上,我才慢下了腳步,撫著胸口喘著粗氣。我到底是怎麼了?
我老實的問自己。想和他在一起嗎?能和他在一起嗎?
如果不能,現在,我在幹嘛?
嗬,我真可笑。
頭很暈,很暈。
“怎麼了?”關切的聲音傳來。
看清楚後我就沒了知覺。
醒過來後是司徒羽陪在我身邊。他見我醒了趕緊叫來了呆在客廳的等候的家庭醫生。
直到醫生確定我沒事了離開了之後他才放下心,這段時間,我一直看著他。他,是真的關心我的。
“你還好嗎?”他懇切的問我。我微笑著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是他的房間。
“免疫力下降,加上對花香過敏。對不起。”他想我道歉,沒有一點少爺架子。
我對他又搖了搖頭。其實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換算所有的下來,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對不起我。你對我的,是我從沒有敢奢望的好。
“我以後會注意。”他又對我說道。
我沒有做任何的反應,隻是看著他。看著他消瘦的麵龐和堅挺的鼻梁,想把他的摸樣刻進我的心裏。因為,我們,會有以後嗎?
“怎麼了?”他看著我的眼睛又問道。
我搖搖頭,起身準備起床,卻被他拉住。“再休息會吧。不會有事的。”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我重新躺下閉上眼。用閉上眼時眼前的黑暗來素描他的摸樣。有些消瘦的麵龐,深邃淡然的眼睛,堅挺的鼻梁,薄薄卻又好看的嘴唇。好看的很容易讓人記住,卻難以描繪。
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發,我的額頭。
眼底卻浮現另一個人的身影。慢慢清晰。最讓我深刻的是他的眸子,黑如潭水,深不見底。是我上次閉上眼之前看見的那個人拉住我的人。司徒楓。
突然睜開眼。我怎麼會想到他???
“如果,你可以說話該有多好。”他歎了口氣,低沉的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我可以說話該有多好。
我有多少次也對自己這麼說。如果,現在的我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該多好。我會放聲的哭,大聲的笑。自由高興地做我想做的事。如果,我可以說話該多好。可是,可以嗎?
醒來後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他便帶我出去吹吹風。
“他們答應了我一個條件。”二少爺站語氣裏微微有些笑意。
我轉過頭,看見他直挺的站在我後麵。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一副休閑摸樣。海風習習吹過,顯得他很是遙遠陌生。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微微的有些疼。原來,他早已在自己的心裏。
他走到我旁邊慢慢的坐下。“我提的條件是要你跟我一起走。”
震驚。真的震驚。他要我和他一起走?去美國?我愕然的看著他。
“對自己最好的選擇。比起我,你更希望離開這個地方吧!那就做對你最好的選擇,你好我就好,我們一起走。”二少爺望著麵前的大海慢慢的說,最後把目光聚集在我的目光上。“你又哭了。你很愛哭哦!”
我抹了把眼淚,伸出手緊緊抱住他。
眼淚還是落在了他的襯衫上。激動,欣喜。
因為我多麼渴望自由。
渴望自由。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想也包括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