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宇走到008別墅的時候,很自然的看到了這輛剛剛跟他起衝突的奔馳小跑。聯想一下,飛宇很訝異的猜到,剛才那個女孩不會就是自己要保護的目標吧?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而已。因為開奔馳小跑的女孩,他能推測出身份的,多半是情婦。而中年人說過,這是要為他女兒雇保鏢,雖然目前來說,情婦的身份多半會是幹女兒。但總不會有人給情婦雇保鏢吧?
或許有,但絕對不多。
胡思亂想了一下,飛宇走上前去按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身穿著類似圍裙的衣服。看到門外站著的飛宇,略一遲疑,開口問道:“你好,找誰?”
也不怪管家遲疑,因為就她在副市長家裏工作十多年的經驗來看,不過節的時候基本不會有人來串門的。而副市長本人也是一個工作和家庭分得很清楚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將工作帶回家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了副市長很少回家。
沒有回答,飛宇將那張名片拿了出來,遞給管家。後者看了一眼之後又瞄了瞄飛宇,讓開身子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請坐,範董事長很快就來,我先給您泡壺茶。”
隨後,人就去忙活了。飛宇呢,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簡單的環視著家裏的布局。那張名片算個好東西,因為拿出來之後,管家對他的態度就從“你”變成了“您”。
作為一個副市長,家裏自然不能裝修擺設的太過豪華和奢侈,即便市長也不行。但是,這是對這些權力金字塔裏麵的人來說的。要是目標換做普通的民眾,擁有這樣的一個家可以說此生無憾了。
四層的別墅,如果加上地下室的話就是五層。第一和第二層打通了,構建了一個相當寬大的空間,大氣十足。裝潢的風格也是不拘小節的,除了書房之外整個家裏麵基本看不到一些小擺設,所以多少顯得有些冷漠。
尤其是靠南邊貼牆的水族箱,裏麵養著好幾條龍魚,這種華麗但殘暴的魚更是驅逐了家裏的溫馨成分。
不過這都不是飛宇要關心的問題,之所以到來就是想看看這個保鏢需要怎麼做。如果工作條件不錯,待遇也可以,那麼飛宇會接受。當然,這個時候的他還不知道中年人真正需要的不是一個小保鏢,而是上門的女婿。
很快,管家的茶就泡好了。看了一眼,飛宇便知道了這是龍井,至於是西湖龍井還是錢塘龍井,這個就分不清楚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隻看一眼就能看出這是龍井,因為潛意識裏麵,飛宇知道自己不願意喝茶的。
但這畢竟是人家送上來的,所以即便不喜歡喝,飛宇還是端著杯子裝模作樣的品著。或許是飛宇本身的層次太低,這杯茶給他的感覺甚至還不如一杯橙汁。盡管,他也知道這杯茶的價格要比橙汁高出太多。
正好,這個時候中年人從樓梯走了下來。飛宇,也自然的將這杯茶放在了茶幾上。讓他把這杯茶裝模作樣的喝完,對他來說無異於一個懲罰了。這也不怪他,年輕人能懂茶的有幾個?因為年紀的關係,這個時候應該正處於濃烈和奔放,所以自然理解不了茶的濃厚和沉澱。
中年人,並不知道自己的特級龍井對飛宇竟會是一個懲罰,笑嗬嗬的走了過來:“我知道你會來的。”
他似乎很喜歡這樣,飛宇打電話過去的時候他就說過“我知道你會打來的”。
“我沒你知道的這麼多,我隻想確定一件事。”飛宇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如果我接受了這份工作,是不是就需要去南大上學?”
“嗯,是。”略一沉吟,中年人點頭道。不過隨即就給出了說明,或者說待遇:“這些問題你不需要擔心,會妥當的。你的身份也不會是一個純粹的學生,想做什麼做什麼,因為你會是一個交換生。”
“那我隻要在學校保護好你女兒就行?”
“是,但最好還是一直跟她在一塊兒,全天候的保護她。”似是想到了什麼,中年人又說道:“我想你自發的保護她,出於一種責任,而不是義務。”
這個責任和義務的意思,就是說前者是必須要做的,後者則是有必要要做的。就比方說中年人的女兒遭到狙擊的時候,前者要用自己的身體擋子彈,將她的生命視作比自己更重要;後者則是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才去保護她。
當然,這一點是飛宇的理解,也是中年人的大概意思,區分一下後大概就是這樣:義務是被動的承擔,責任才是主動的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