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值得記錄的隻有一件事,中午過後飛宇和羅語昂兩個人又來到了那個醫療會所,找到了薛醫生。這一次,兩個人是道歉來的,畢竟有著把柄抓在人家手裏。
在當今的社會,千萬不能小看一個醫生的能量,誰人不生病?於是交好一個醫生也就顯得比較有必要了。畢竟,萬一病危的時候,一個電話和掛號排隊得到的同樣的醫療服務,誰都知道哪個更有利。所以,一個醫生的人脈是非常廣的,而出名的醫生尤為如此,像薛明理這般年輕有為的醫生,自然屬於出名醫生的那一列。
看到飛宇和羅語昂專程跑來道歉,薛醫生雖然麵不改色,但心裏還是很高興的。既然對方已經服軟,好言好語的,他也沒必要繼續擺架子,雖然一個醫生的能量不小,但一個警察的能量就不大了嗎?各取所需的雙贏局麵不是要比他此時的趾高氣揚對今後有利得多?所以,薛醫生也樂得做個好人。
兩方的關係,看似冰釋前嫌,盡管隻相處了不到5分鍾的時間,可都是笑嗬嗬的樣子顯得異常融洽。
離開的時候,飛宇這個不大好用的腦子又臨時才想起問題。
“哦,對了,關於楊雪梅記日記的這一點,我錯了。”飛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當時你說她記日記,我說沒有,她妹妹已經證明你說得對,她確實有記日記的習慣,而且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了,這一點甚至連她父母都不知道。”
“等等,當時你問我,她有沒有記日記的習慣,我說沒有。”薛醫生也愣了,昨天明明是他說的沒有麼,怎麼現在就變成他說的沒錯了?
“你說的沒有?”飛宇也愣了,隨後笑的更加訕訕,“額,那就是我記錯了?但我發誓,肯定有人跟我說過楊雪梅有寫日記的習慣的,這案子上頭催得緊,不知不覺腦子就亂了。”
“幹你們這行吃的就是精力,不如我給你寫個單子,開點健腦提神的藥?”薛醫生提議說,見飛宇搖頭也沒堅持,隨後似是不經意的問道:“日記很重要嗎?”
“當然,從日記裏麵可以分析出這個人的品性特征,以及我們還沒掌握的資料。”飛宇似乎是在轉移剛剛記錯人的尷尬,話異常的多,“像楊雪梅這樣隱秘記日記的女孩,很可能把生命中所有發生過的大事都一點一滴的記錄下來。別的不說,我們的上一件案子就多虧了受害者的日記才能揭開謎底的。”
“哦,這麼說還真挺重要。”薛醫生笑了笑,“那,日記還沒找到,應該還在她家裏吧?”
“多半是,不過要等搜查令的。”飛宇說到這,原本還笑嗬嗬的臉色突然一變並止住了話題,顯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多話,“送到這就行了,請回吧醫生。”
“哦,那我就不遠送了,正好還有幾個單子要填。”薛醫生的應變能力也很強,全然不顯尷尬,“如果你改了主意,隨時來找我開藥,我能給你折扣。”
“是嘛,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飛宇哈哈大笑,“這件案子弄完說不定我就來找你拿藥了。”
“好,不送。”
看著飛宇和羅語昂離開,薛醫生的臉上的明媚漸漸消失,整個人變得急躁。在辦公室踱來踱去,眉頭不展,時不時的想拿起電話,但再三猶豫還是放了回去。看表的動作也越來越頻繁,就連服務生因為時間表的規劃而敲門他都愛理不愛。最終,他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抓過衣服披在身上,從醫療會所離開了。
“你說,他現在要去做什麼?”
路邊的一輛雪佛蘭裏,羅語昂端著飲料問旁邊的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