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個流裏流氣的家夥就進入了這個包廂,何強哈巴狗一般的跟這個打個招呼,跟那個說兩句話,能攀談上這些在飛宇眼中完全不入流的家夥對何強來說似乎還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寒暄之後,何強指了一下飛宇和馬小玲這邊,又說了兩句什麼,直接從包廂走了出去。顯然,他的姐夫應該還在包廂之外。
馬小玲此刻更為惶恐,又往飛宇懷裏擠了擠。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她甚至願意擠到飛宇的身體裏。這幾個看上去就是混混的人,腰間都還別著開山刀或者甩棍之類的工具,這當然讓她這個從未見過鬥毆火拚的少女感到畏懼。又看了一眼飛宇,這個家夥竟然還是麵不改色的微笑著,就如同看著一出津津有味的戲碼。
說實話,看到這樣子的飛宇很容易給人一種安全感。隻不過對於馬小玲這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女孩來說,顯然還是不夠的,因為她的身體一直都繃得硬邦邦的。
此時包廂裏的人都已經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一邊是飛宇和馬小玲泰然自若,一邊是董靜芸和公主等人岌岌自危,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慘劇。一幫混混黑壓壓的聚在門口,談話的談話,抽煙的抽煙,眼神往包廂裏瞟來瞟去,時不時會發出一陣笑聲,而忽明忽暗的煙頭更是點綴了恐怖的氛圍。就在剛剛,外麵路過了兩個服務生,不過在交談後都選擇視而不見的離開,這位氣氛增添了更多的壓抑和恐慌,所以包廂裏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雖說泰然自若,可也隻有飛宇一個人泰然自若罷了,一方麵他有著在範紫萱麵前樹立自己很能打這個形象的原因,另一方麵潛意識裏他根本就對這群所謂混混生不出一點畏懼之心,意思就是這幫混混絕對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隻是帶著玩味笑容看著門口的一幫人。至於旁邊的馬小玲,就實在沒有飛宇這麼大的心了,搓揉著衣角的她心裏其實多少有些後悔,可後悔中還有點期待,總之就是很混亂的感覺,唯一的仰仗就是飛宇了,盡管這男生看上去多少有點不靠譜。
本來隻是想跟同學一起唱唱歌,打發一下無聊時間的範紫萱這時候不能再沉默了,飛宇是遠房表親,即使兩個人從小到大都隻見過這一麵,但至少還有血緣關係。如果讓他當著自己的麵,在自己的地盤挨打,多少說不過去,尤其是我們國家是這麼的看重家族概念。衝旁邊兩個保鏢遞了個眼色,兩個人便先後往飛宇這邊靠過來,意思不言而喻。範女神自己也沒閑著,側過頭看著飛宇,提議開口:“這兩個人能幫忙擋一下,一會你們兩個趕快走。”
“不用的,一些雜魚而已。”飛宇拒絕了範紫萱的好意。這家夥心底裏或許還有點抖M,反正在這個關鍵時候,他心裏想的竟然是範紫萱主動跟我說話了。
“這可不是何強那種角色,你要考慮清楚。”對於這樣在自己麵前變著花樣裝大力金剛的男生範紫萱見過不少,剛有的一點好感也頓時消散了,不過出於一方麵的同學,另一方麵的親戚,她依舊耐著性子勸說:“而且不一定非要在武力上拚,好漢不吃眼前虧。”
“我知道。”飛宇心裏很滿意,看來自己的一番功夫沒白費,“誰說我就要吃虧,對於某些人必須要一次性把他打疼了,他才會長記性。”
“那你現在就準備讓某些人長長記性?”範紫萱很公式化的問。
“當然,如果這次示弱了,那他下次,下下次再出來蹦噠,我還要不要繼續示弱?”飛宇回答,言辭間並沒有畏懼和退卻的意思,“這種無法無天,叫著社會上的人來摻和學校裏的事,該被製止了。”
這次範紫萱沒再說話,原本計劃的報警方案也放棄了。不得不說,或許飛宇中二了些,可在這個功利的時代依舊能保持這種傻到天真的心態的人真的不多了。從某種角度而言,飛宇的確吸引到了她的興趣,除了同學和親戚這兩重關係外,這是飛宇這個名字第一次給範紫萱留下印象。
至於印象是好是壞,這就得看接下來這件事往什麼方向發展了,如果飛宇大發神威,一個人打十個,還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那這件事基本就沒跑了;可如果飛宇這冠冕堂皇吹了一大堆,結果是個銀樣鑞槍頭,三兩下讓對邊打趴下,那這件事也就基本沒了希望。可以說,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