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小玲不是這麼開朗的一個女孩,從小也就沒有哪個異性敢像飛宇這樣對待她。一見麵便直接將其攬入懷中,隨後就是快到瞠目結舌的告白,當然還有搞錯名字的尷尬和緩解尷尬的幫助。總之,不過四個小時的時間,飛宇便成功地敲開了她塵封的心門。
因為每個接近她的異性都帶著偽善和做作,這讓她下意識的反感。而且很小的時候馬小玲還遭遇了一個醉鬼的強暴,準確來說是未遂的強暴。雖然沒有被玷汙,可這件事在馬小玲幼小的心裏已經紮根。所以男人給她的感覺就是以上兩者的綜合,粗暴,偽善,下流,野蠻。所以她會下意識的抵觸男人,甚至有了異性恐懼症的征兆,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厭男症。
不過好在這一點還沒成型,飛宇就如同透過冰河的那抹陽光,刺入了她心中。讓她看到,其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她所想象的樣子,也有好的啊。像紳士,幽默,豁達以及溫柔這些優點不是不存在的。這來的太快,以至於平時看到男人都會有些下意識反感的馬小玲還來不及反感就接受了飛宇。不可否認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危險來臨時候飛宇提供給她的那種久違的安全感。
(某人沾沾自喜:如此之多的優點當然能俘獲絕大多數的女孩。~)
到最後的猜拳,馬小玲已經展現出了真正的自己:一個偽裝在淡漠下麵的普通女孩。渴望被嗬護,被重視,被寵溺的這麼一個普通女孩。
“我家到了,就送到這吧。”
馬小玲突然停下腳步說。再往前就是該市的棚戶區,而馬小玲不想飛宇知道自己的家境其實這麼不好,也就是不想讓飛宇對她的情感中多出一些同情,所以喊停。
“哦,那就到這吧。”飛宇自然知道馬小玲所擔心的問題,因為這裏再往前也就在沒有小區了,過了這一連串的低矮建築再往後應該就是工業園區之類的地方。所以飛宇也沒有堅持,笑了笑駐足原地:
“你慢點,這裏黑的更安靜一些。我在這看著你進門再回去,可以吧?”
驀然的,馬小玲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忽然感覺飛宇這句話很浪漫:這裏黑的更安靜一些。他沒有說這路不好走,或者治安不好,因為說到底這都是她家所在的地方,沒人會討厭自己的家,也沒人會喜歡討厭自己家的人。可這畢竟是事實,所以飛宇這句話說的就很巧妙了,一句光線更暗就概括了路況和治安等情況。就像那個給一個瞎了眼的瘸腿國王畫像的第三個畫師。他沒有改變事實,隻是換了一種呈現的方式罷了。
我們的校花懷揣忐忑與茅台回家之後,飛宇才轉身往自己住的那個賓館走。回去時候又碰到了羅語昂,跟中午一樣,羅語昂這次也是專門來找他的。至於怎麼找到,這其實包含很大的運氣成分。羅語昂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剛好趕上吃飯的時間,所以她就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從這些在校門口進進出出的學生裏麵揪出飛宇。答案當然是不可能,因為飛宇去參加聚餐了嘛。
等了一會,羅語昂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有人跑上來搭訕。小警花對於這樣的登徒子一向都是不假顏色的,剛準備用警察的方式對付搭訕者,卻發現這個搭訕的人有點眼熟。對了,就是中午時候跟在飛宇身後衝自己傻笑的家夥。此刻他也是笑著的,而且笑的更傻,不過既然是同學,他應該知道飛宇在哪吧?
問了問,他當然知道,並指出了馬小玲家的方向。雖然這個人傻兮兮的還想跟自己說點什麼,羅語昂很簡潔而果斷的道別,隨後頭也不回的走開。一方麵羅語昂確實看著這個人很傻裏傻氣的,另一方麵她也不喜歡酒的味道。似乎也鮮有女孩喜歡酒的味道吧。
當然,這個傻兮兮的人就是張嵐。跟他的幾個朋友往回走的時候,看到了站在校門口的小警花。喝了酒嘛,所以張嵐膽子也大了一點,有道是酒壯慫人膽,張嵐就說他認識那個警花。其他人自然不相信,你吊的一絲還能認識這麼高大上的女孩?然後就打賭,賭注是什麼不知道,不過看張嵐傻兮兮的樣子估計應該很不菲。然後,就是跟警花搭訕了。如果不是張嵐喝了酒,恐怕再給他三五個膽子他也不敢去主動跟羅語昂說話的。
機緣巧合之下,羅語昂也就知道了飛宇的位置。
“你告訴我你的電話,省的我下次找不到你。”看到飛宇之後羅語昂就有點生氣。這家夥不是說隨叫隨到嗎?怎麼連個電話都不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