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飛宇所在的教室。
灰頭土臉的小弟回來了,其實用遍體鱗傷形容也不過分。別看電競係的人少,打起架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狠,對於這點,這個遍體鱗傷的家夥深有體會。
“楊帥?你沒事吧?”看到小弟這麼慘兮兮的回來,王坤臉上也沒麵子,“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打探消息去了?你怎麼跟人打架了?”
“別說了,坤少,我這還不是打探消息時候負的傷?別著急,消息我打探來了,就是……”
原來這個家夥叫楊帥。拉過凳子坐下,調整了呼吸和心情之後,楊帥開始把自己打探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複述給了王坤等人,對於他被打的事他也著重筆墨描寫了一番。什麼他沒給坤少丟之類的,六個人一起打他他還拽倒了三個。當然,這隻是他一方麵的說辭,如果換做電競係的人那就是完全不一樣了,這家夥抱著頭躺在地下從始至終都沒動過一下。等人家打累了,他突然站起來麻溜的跑了。
對於這邊我想也沒人願意聽,所以還是把主視角放回到主角的身上。
一夜基本未眠,而且脖子還不是一般的疼。逮到機會,飛宇就開始補覺,也就是那個白胡子講師的課堂上。這個保鏢未免有些太不稱職了吧?中年人付你錢就是讓你睡覺的?對於這點飛宇倒不會有負罪感,因為他很聰明嘛,盡管有些事中年人隱瞞了,可隨後想一想基本飛宇就能猜出個大概。所謂保鏢,其實真實成分就是個擋箭牌吧。既然是擋箭牌,那上課睡覺什麼的也就沒關係了,不是麼。
這一點還是從天上人間時候,範紫萱對飛宇的態度讓飛宇感覺出來的,雖然是猜的不過也八九不離十,所以飛宇現在睡的也特別安心。昨天因為不知道這方情況的緣故,飛宇睡覺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留心一下範紫萱那裏。而今天,他就可以放心的睡了。想想看,10萬塊錢的月薪,隻在學校保護雇主,偶爾請假還沒關係,最關鍵的是合同上那兩條說明,一聯係起來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保鏢?其實是擋箭牌吧。至於要擋誰,這個飛宇一點都不關心,兵來將擋唄。
第一節大課結束了,白胡子講師抖著那一撮白胡子走了,飛宇還在約會周公,王坤等人就是趁著這個時間去打探的消息。馬小玲考慮再三,還是覺得有些話必須要跟飛宇說明白,猶豫著要不要趁這個時間叫醒飛宇。這個時候,董靖芸湊了過來,隔著一排座椅坐到後麵,看著馬小玲不懷好意的開口:“第一次吧?”
“什麼第一次?”馬小玲懵了。她確實是沒懂董靖芸說的第一次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個女孩之前就跟她不對眼,所以她還是小心翼翼的防範著,“你有什麼事嗎?”
“我當然有事了,就是問你第一次爽不爽,或者疼不疼。”董靖芸表現的很輕浮,眼神裏麵似乎在說:別裝純了,我看透你了已經。
爽,疼,第一次,聯係起來再純潔的女孩也知道指的是什麼了。馬小玲臉一紅,低下頭準備不理這個女孩。這是她一貫的防禦手段,沉默。一般情況下董靖芸對於這樣的她就沒辦法了,打不能打,罵了還好像聽不見,所以她唯一的選擇就是無趣的走開。可是這次並不是一般情況,而且她故意說得聲音不小,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力。
無趣的走開?她可不這麼想。
“害羞了?有什麼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題是可以探討的嘛。”董靖芸笑著,笑的很壞。
果然,她指的當然就是性的方麵。可是,就算是關於性的話題,又有多少人願意在教室這個神聖的地方探討呢?又不是生理課。尤其,探討的一方還是馬小玲這樣的女孩。
“我沒有,你快走吧,我不想跟你說話。”又羞又氣,於是馬小玲便說出了她一生以來說得最重的一句話:我不想跟你說話。
“呦呦呦,還會害羞呐?”董靖芸完全不準備讓步,一切能夠敗壞馬小玲的方法她都不會錯過,而這一次當然是最好的機會之一。所以她又往前靠了靠,“還是說,昨天晚上不是你的第一次?不像啊,表現得這麼純潔,難道是裝出來的?你的第一次早就給了不知道誰?別害羞嘛,姐姐是過來人了,年輕時候偷吃個禁果什麼的,可以理解的嘛。”
說話時候董靖芸駕輕就熟,這段話她肯定是早就演練過的,所以說起來行雲流水一般。而馬小玲,她當然沒時間排練這個,或者她也不知道今天要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一張臉窘的通紅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
說昨天夜裏我是第一次?這就掉進了董靖芸的圈子裏,她想證明的就是馬小玲遠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純潔;那說我昨天夜裏不是第一次?這更不對了啊,那豈不是進一步說明了董靖芸的觀點?就好像一個悖論,怎麼想都不對。這個時候,馬小玲已經忘了悖論的出口在這裏:昨天我跟飛宇什麼都沒發生,現在我的第一次都還在。
可是現在她哪有心思想這些?董靖芸不懷好意的笑容,她身後那群女孩唯恐天下不亂的添亂,以及周圍同學若有所思的目光,這足以讓她心門大亂。
而又一次的,那個清澈純淨的聲音拯救了她,從又一次的窘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