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妹子中酒陰了吧?”其中一個混混突然說到。聽了他的話,準備離開的飛宇也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疑惑的問:“酒陰?那是什麼玩意?”
“中陰啊,在陰氣重的地方呆的時間長了,就會中陰。喝了酒之後再中陰,就是酒陰。”這個混混當然不敢隱瞞,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中了酒陰,會出人命的。”
“你知道怎麼治?”飛宇急忙問道。
“我哪知道,不過好像是用針紮兩下,放放血就好了。”這混混回答。
他的回答讓飛宇翻了個白眼,再次站起身準備去偷車,並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迷信,就跟中醫一樣,不過就是糊弄人的小把戲罷了。她就是酒精中毒導致的休克,你再跟我說什麼中醫針灸這些沒用的,後果自負。”
兩個混混一聽,當下也收了聲,沒說話的那個還狠狠瞪了說話的那個一眼。你多什麼嘴?這倆人你都不認識,他願意幹啥幹啥唄,瞎J8顯擺,這下高興了吧?而飛宇,也沒再理會這兩個人,而且也沒有再批判他看不起的中醫,起身就要離開。這時候,麵前突然閃現了一個熟悉的影子。
大披風,魔術帽,招牌的一雙泛著熒光的眼睛。
胡迪尼。他出現之後依舊低著頭,但身上那份氣場顯露無疑,兩個混混當下就傻了。
瞥了飛宇一眼,胡迪尼淡淡開口了,語氣中有些不屑:“還是這麼看不起中醫?”
“本性難移吧。”飛宇淡淡回答,這時候他也沒時間繼續跟胡迪尼扯皮,“我要弄輛車把她送醫院,就不跟你閑聊了,反正你也不會告訴我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那可不一定。”胡迪尼閃身從飛宇身邊讓過,兩步來到不省人事的許羽菲麵前,輕輕摸了一下許羽菲的手腕,看都不看在旁邊的兩個人,“你們兩個可以走了。”
兩個混混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就從這個街角跑開了。雖然他們是混黑的,但從這個披風男的身上他們很清晰的捕捉到了危險的信號。這個信號,要比飛宇給他們的更為強烈,或者應該說強烈得多。他們不會感覺這個人的披風和禮帽是裝逼的裝扮,正是因為這套衣服才進一步凸顯了這個人的氣場。
“她對我很重要,你別拿她開玩笑。”飛宇冷冷的威脅。他沒誇張,或許許羽菲的戲份目前來說不是很多,可這個女孩對飛宇有著不小的分量。盡管,飛宇會有意無意的總是忘記這個可憐的女孩。
(許羽菲委屈ing:我都這樣了,這個話題可以不要討論了嗎?)
“是嗎?”胡迪尼淡淡的回答。把過脈,胡迪尼修長的手指淩空一抓,一根針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就是針灸用的那種針。不過,顯然他不是在顯擺什麼,拿出針之後並沒有回頭,仍舊以一貫的語氣淡淡的說:
“從我們出來的地方,對於醫術也是有稱號的。你沒有,我有一個,你知道我的稱號是誰嗎?可以給你個提示,世上最偉大的醫生之一。”
這時候飛宇才沒心思跟胡迪尼玩這種猜謎的遊戲,如果不是胡迪尼接下來的動作立竿見影,飛宇說不定就對胡迪尼動手了。
銀針一閃,胡迪尼刺在了許羽菲的人中穴位上。如同蜻蜓點水,銀針在許羽菲的人中穴位快速的碰了一下之後就離開,許羽菲也擠出了一滴幾乎純黑色的鮮血在被紮的位置。飛宇在後麵看著,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這樣對待病人就是所謂的治療方法?那你幹脆拿把刀子直接殺了病人就好,省的她繼續受折磨。
不過,在飛宇剛有這個念頭的時候,就不得不驚訝的拋到腦後。因為這看似無足輕重的一針之後,準確的說是那滴黑色的鮮血擠出來之後,原本不省人事的許羽菲,突然間就開始大口喘氣,就像是一個在水下憋了三分鍾的人,剛剛獲得新鮮空氣一般的貪婪。
每次呼吸都是張大嘴,似乎想要將全世界的空氣都吸入肺中一般。整個人,就好像一個壞掉的風箱,呼吸時候發出的聲音讓人聽著就害怕。
這時候,胡迪尼微微側頭,用眼角看著飛宇,挑釁的開口:
“還認為中醫和針灸都一無是處嗎?”